窗外已经变成了微雨,稍微清醒的卫漾掀开车帘,再次怔住。
与之前所见的满目疮痍比起来,眼前的一切简直可以算的上春暖花开,格外太平了。
从一座八进深的院子里,走出一个白衣老头,说是老头不算准确。他年龄看起来大约才中年,只是步态缓慢,似乎需要一根拐杖。
这个时候他身后的白衣下属,立即伸出手进行搀扶。
如果说阿绿的手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手,那么这个人的手就该是她见过的最可怕的手了。
只是轻轻一瞥,那手便迅速笼回袖中。
“庄内并没发生变故。”
无论沈慎行他们怎么说,庄主始终都是这么一句话。古临还要辩驳,沈慎行已经冷静了下来。
卫漾口渴,正要拿起手边的茶杯,却被沈慎行一把拽住手腕,“走。”
他走出不远,庄主还在身后动情挽留。
古临也率先朝外走去。
三人还没走出大门,四周已经是黑衣人遍布。
门外大风刮起,立着个带着半边面具的姑娘。
她身穿白衣,纤尘不染。露出来的半张脸冷漠清寒,眼波沉静,似乎不被外物所波动。
她手中捧一只淡紫色熏炉,炉口处有怪蛇、爬虫的纹样。炉口上方,青烟袅袅。
“沈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