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当真是歹毒恶人,一心想要她腹中孩子的命?宋引,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知?莫说是一个孩子的命,就是一条小猫小狗小鱼,我又何曾刻薄过。”
她越说,越觉心寒,自己掏心掏肺的人,反过来和害自己的人联合起来对付自己。
他当时字字句句,全如刀子一般,将她的心扎了个粉碎。
“这舞不好。”
苏世子突然发了脾气,一盏酒在他拍掌下,倾倒在桌面上。
丫鬟们匆匆过去收拾,宋引不再说话,之前歉疚一声,“对不起。”便匆匆去换歌舞。
那天,他说了那样中的话,后来也觉得后悔,找来知县府的人,才知道,并非是长公主召见胡小畅去的,而是胡小畅自己上赶着去的。
卫漾又多次下逐客令,胡小畅只是不肯离开,后来,是胡小畅的丫鬟,通知自己说,夫人在公主那受罚。
他早该知道的,卫漾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一切终究是自己错了。
层层愧疚涌上来,他看向胡小畅道眼神,便也冷淡了许多。
从长廊中,身穿七彩祥云长褂裙,外罩天青色沙袍的胡小畅,演的是一脸无辜懵懂,莲步微微,朝宋引走去,娇唤一声,“夫君。”
宋引不答。
她便捂着腹部说,“夫君,你摸摸,孩子再踢我呢。”
这其实远没有到胎动的时候,卫漾冷笑了一声,苏世子跟着冷笑了一声。
卫漾这就有点头皮发麻了。直觉告诉她,苏世子今天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