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里,江语晨先看了看吴兴在位期间的所有卷宗,发现里面很明显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处理痕迹,大概一想就明白了,问句扶到:“这里的这些事物有哪些是你经手的?哪些是吴兴经手的?”
句扶没有看卷宗,张口就来:“回江大人,下官是十年前到的岳阳关,到任之后只有三件事没有经过下官之手,一件事是五年前的朝廷派人送来了额外的军粮饷,因下官刚娶亲所以没有经手,一件事是五年前的村民梁氏与领居争夺地产之事也和派送粮饷是同一个时间,再有就是这次的抓捕呼伦人的事件了。”
江语晨按照句扶所描述的时间大致一翻看就可以肯定了,两种不同处理痕迹就是因为一部分是句扶负责的,一部分是吴兴负责的。不同的是吴兴负责的部分会有红色笔的标注。
江语晨又问道:“这个标记是你做的?有什么用意?”
句扶探头看了一,不好意思的笑到:“这个是下官因为没有经手所以怕有疏漏所以时候调查后做的记录。”
合上卷宗,江语晨命人将吴兴带进来。
吴兴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江语晨问道:“吴兴,本官将会上奏折给王上,弹劾你身在其位,不谋其事,你可认罪?”
“认,下官认。”吴兴忙不迭的应声。
“不过,你也大可放心,你有的罪责本官绝不会隐瞒不报,但是你没有的本官也不会添油加醋。从本官的观察来看,你虽不是一个合格的官员,但是还算清廉,但是你要明白,朝廷需要清廉的官员,但是不需要没有任何建树的庸才,你这次的不当处理给炎国差点带来无妄之灾。”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吴兴似乎不会再说其他话了,看的王瑞不耐极了,插了句话“希望吴大好好在监牢吃点猪脑补补。”
差点没让江语晨笑出声来。忍住笑,江语晨吩咐人将吴兴先关入厢房看管起来,又对句扶说道:“你为什么在副将这个位置上都十年了还没有升迁?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武状元出身?”
“是,可能是下官才疏学浅吧。”这话就显有些言不由衷了,江语晨明白原因也就没有再做计较,只是淡淡扔下句:“你很不错,但是还需要再有些魄力,这段时间就你先承担城守的职责吧,待朝廷指令下来再正式接替。”
句扶懵住了,这是将自己升为城守了?自己一直觉得怀才不遇,这就遇上伯乐了?还在发呆,郝连铮踢了他一脚,“发什么呆?还不谢谢江大人的保举?”
回过神来的的句扶赶忙磕头,江语晨已经边说“不必了。”边走出了大门,回自己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