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善身后看热闹的众弟子,听到冷峻的声音,纷纷侧立于两侧,给宫熙腾出一条路。宫熙信步走至秦善身边。
“天门山弟子,最忌互妒互忌,秦善,出言不逊,仗三十。”
“掌门。”秦善惊呼一声。“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她,”伸手指向贺玺,“是她仗着自己天资聪颖、出言挑衅。”秦善恶人先告状。
“污蔑同门,仗四十。”听着宫熙的话,贺玺忍不住笑出声来。
此时,戒律阁的弟子已然出现,架着秦善前往戒律阁接受处罚。
“掌门,”秦善不死心的喊着,“这是她的错,是她挑衅在先,何故要处罚我。掌门,你不能因为同贺玺先识,便如此包庇她呀,掌门。”
秦善满是怨气、尖锐的话语充满整个膳房,引起众人耳朵的极度不适。
“停下。”宫熙冷漠的开口,周身散发的冷气好似能将周围的人冻住,可是秦善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她愚蠢的认为,宫熙是相信了她的话,所以让戒律阁的师兄们停下来,可以重新听她解释。
宫熙走近秦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巨冷无比的开口,“你说贺玺先出言挑衅?”
“是,是她,恶语相向在先,我实在是忍受不住才会出言相讥。”秦善依旧不肯松口,咬定是贺玺先讥讽她。
“贺玺,你说呢?”宫熙看向一边的看热闹的贺玺,好似事情与她无关一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贺玺无关痛痒的说了一句。
“掌门,明明是秦善恶人先告状,出言挑衅在先,污蔑贺玺在后。”欧沐忍不住出声,秦善这倒打一耙的功力实在深厚,她可不能让小玺受委屈被冤枉。
“你胡说,”秦善打断欧沐的话,“掌门,她和贺玺是一伙儿的,她的话绝不可信啊。”
“哦,”宫熙看着秦善的拙劣的表演,嘴角微扬,露出轻蔑的笑,“是么?”
“她的话,不可信,那本掌门的话是否可信”
看着宫熙的表情,听着他略带讽刺的话,秦善自心底里觉得自己不应该做出肯定回答,但是在宫熙极具压迫性声音的作用下,她心底一虚。
“是,是,可信。”
闻言,宫熙嘴角的弧度扩张,蹲下身盯着秦善,一字一句说道,“你可知,从你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便已经在膳房了。”
秦善闻言,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掩去,跌坐在地上。
“是,秦善知错,听凭掌门处罚。”
这秦善倒是个识时务的,眼下认错倒快。
“贺玺,作为当事人你说呢?”宫熙询问贺玺。
“让她道歉便可,至于仗责......便免了吧?”贺玺看向宫熙,眼中带有一些询问。这档子事儿他问她干嘛?
这不让她拉仇恨么,秦善本就看她不爽,现下即便是她只让秦善向自己道歉,估计秦善都能在心里骂她个千百遍,若是她仗责......虽说也是她咎由自取,但都是同门,又何必呢?
即便秦善要恨,那她也拦不住啊。看她不爽的人多了去了,若是她每个都耿耿于怀,那不得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