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尉铭已濒临崩溃,他无数次的懊悔着,他不该来见章显誉。
他持有拒绝态度,并表示会尽快还清所有债务。
章显誉不喜欢这个答案,钱在她眼中如纸般廉价,反倒是容不得半点的背叛与欺骗,可刘尉铭倒好,一下子便犯了她的大忌,且均最为严重……
“呵呵,还清?一个毫无信用的叛徒,一个废物败家女,一个女装癖,还有一个肌肉痴,你们还指望翻身?不瞒你说,每个月的利息就足够压死你们!”
“所以,我不会强求你回夙阳之火,但我要你来偿还,至于方式,我需要把在这些事件所耗费的精力在你身上统统找回!当然,还有怨气……”
刘尉铭惊得险些失禁,他知道,这个女人需要他做泄愤的目标,或是需要用和他的关系来报复章可闫……
刘尉铭战战兢兢的鞠下了躬,颤抖着声音应道:“是……”
霎时,章显誉喜笑颜开,她非常喜欢这个答案,但在笑声中则隐藏着浅浅的嗜虐本性。
“尉铭,这段时间我很累,陪我玩个小游戏吧!嗯~玩什么呢?”章显誉随意望着,突然,她欣喜的发现了项目。
“我们来玩飞镖好了,我扔飞镖,你来拿着飞镖盘,怎么样?”
“是……”
章显誉满心欢喜,甚至哼唱起了小调,只不过她的行为很奇怪,她取出整张的打印纸,并在上面画着大大小小的圆圈,至此,刘尉铭已是被惊得双腿发软,冷战不止。他知道,章显誉的复仇开始了。
刘尉铭站得挺直,双手拿着用纸张绘成的标靶。他的心仿佛要跳出嗓子,而在他愣神时,飞镖不偏不倚的刺破纸张红心,扎入了他的小腹部,他疼得屈膝倒地,冷汗与哀号随之迸发。
章显誉拔出飞镖,她的眼神犹如看下水道中的死老鼠般嫌恶。
“啧啧啧,你可真差劲,我手中可还有两支飞镖呢!喂!快起来!游戏还在继续呢!”
他站起,面对着章显誉,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而刚刚的飞镖扎中红心,如果她再次瞄准红心,那刺入的部位一定会是刚刚的伤口。他顺应本能,开始缓缓移动标靶,即使躲不过去,也不希望在同一个伤口上被刺入两次。或者说他宁可新添一个伤口,也不愿再伤痛上再加深一层。
章显誉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即大怒,上前冲着他的伤口狠狠踢去,刘尉铭招架不住,疼得瘫倒在地。
她冲着伤口踏下,怒斥道:“你就这样耍小聪明回应我吗!站起来!”
他的双腿抖动幅度有些惊人,看得章显誉满脸嫌弃,“呵,算了算了,还是不要你当靶子了。不如我们来回忆旧事怎么样?说起来我还是蛮期待的,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邂逅吗?”
说着,她斟满酒杯,随之而来的还有那略带有期待的冷笑。
刘尉铭接过酒杯,虽有不愿,但他知道,只有顺从才有可能生存,而这个“生存”之中自然也包含着章可闫的意愿。
谁知这时,章显誉转身便走,轻松地说道:“算了,我累了,你自己去玩好了,等我歇一会再去找你。”
他一把攥紧了支票,牙齿的摩擦音清晰可见,对章显誉的恨意与这份疼痛同样来得深刻。
宅邸庄园的门岗守卫收到了章显誉的命令,稍后会有人离开,还受着伤,但无论任何人都不允许提供帮助,违者立即开除。
就这样,那天在章家宅邸庄园,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风姿卓绰,但样子却狼狈不堪的男人踉跄着走出大门。在一路上,虽无人敢对他直视,但却知道他犯了什么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