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牧晴站在枯坐在地的老者面前，目光在老者掌心的伤口和身上的四柄锈迹斑斑的天道剑上游离，随后又目光复杂的抬头望着天空上充斥着的漆黑神殒劫光。

“为什么第五把天道剑会出现在外面封印神殒劫光，为什么我会拥有神殒劫光，为什么爹会对我喊‘活下去’？”

“是不是他早就知道天道剑下封印的是神殒劫光，也知道神殒劫光不会伤我？”虞牧晴黛眉紧蹙，在尝试把一切联系起来，却感觉在雾里看花，怎么都看不真切，无法把一切顺畅的联系到一起。

“既然这一切都与消失的第五把天道剑有关，我是不是能从天道剑身上获得什么线索？”虞牧晴神情若有所思的向老者身上插着的四柄漆黑天道剑看去。

她眼神微眯起来，眼中不断闪过精光，过了一会，她神情凝重的伸出手，握住插在老者心脏处的天道剑。

沉凝了一阵，虞牧晴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咬牙径直拔出插在老者心脏处的天道剑，随后身形没有任何停歇的飞退向后，警惕的观察起四周的一切。

虞牧晴如临大敌的警惕四周一切风吹草动，但不管是手中的天道剑，天空上的神殒劫光，还是那个无声无息枯坐的老者，或者是其它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动静出现。

面对这种状况，虞牧晴眉头忍不住皱起，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天道剑这种不可思议的强大存在，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还同时出现这么多柄插在一个老者身上。

但此时她拔出一柄天道剑，却没有任何异动发生，这不得不让她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虞牧晴蹙眉低头陷入沉思，思考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就在这时，一道沙哑干涩的苍老声音传来。

“小女娃，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虞牧晴如遭雷击，瞬间神色巨变的抬头，然后便瞳孔紧缩的看见那无声无息枯坐的老者不知何时抬起头颅、睁开了眼眸。

虞牧晴有预想过拔出天道剑后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但当仿佛枯坐了万年岁月的老者突然恢复生息复苏过来时，虞牧晴依旧骇然无比。

“你是死人还是活人？”虞牧晴紧绷着身体，如临大敌的看着老者。

老者抬起右手向虞牧晴的方向虚抓，在虞牧晴还没反应过来时，她手中的天道剑已经飞回到了老者手中。

老者把天道剑重新插入自己的心脏处，才回答起虞牧晴的问题，他浑浊的眼中闪过沧桑，似乎是在回忆，又似乎是在感伤。“不知道啊......或许算死人，又或许还算活着......”

“什么意思？”虞牧晴眼神明显一顿，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这样一个自相矛盾的回答。

“还有一柄剑呢？”

老者没有继续回答虞牧晴，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只存在一道笔直伤痕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