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快让开。”徐安宁用力的推了一下楚陌阳。
楚陌阳忙退后一步,耳朵红红的说道:“宁妹妹,是我不好,是我唐突了。”
徐安宁嗔怪他一眼,没有好气的说道:“我只是脚麻了。”说完也不管楚陌阳红的吓人的脸,直接起床坐在椅子上,一人倒了一杯冷茶。
“最近朝中是不是不太太平?”徐安宁虽然没有出府,但是架不住徐清尘有事没事就往自己院里串啊,想不知道也不行。
楚陌阳颔首,最近二皇子风头正劲,朝中的大臣都默默的开始站队。
“二皇子得胜归来,皇上龙颜大悦,朝中大臣开始摇摆起来,二皇子的势力越大,东宫的压力也越大。本来皇上也不太喜欢太子。”
“皇上为什么不喜太子殿下呢?”徐安宁一直不解,太子殿下自小在太上皇身边长大,得姜阁老教导帝王之术,为人谦和,没有外戚干预,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楚陌阳蹙眉,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太子哥哥着实可怜,夹在两边左右为难。
“如果涉及皇家辛秘,不能说就别说。”徐安宁看楚陌阳皱着眉,估计是不能说。
楚陌阳喝了一大口冷茶,摇摇头。“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这个涉及几代人,说来话长。”
“都知道太子殿下是皇爷爷带大的,可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是,这是无奈之举。皇爷爷年轻的时候可算得上一代明君,开疆拓土,四海升平,可惜临老也昏聩起来。皇上是皇爷爷的嫡长子,自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可惜,后面出了一个玉夫人,玉夫人生的国色天香,进宫后深受皇爷爷宠爱,短短几年就被封为贵妃。玉夫人善做人,生下中山王后野心暴涨,皇爷爷对中山王又格外宠爱,一度想要废除太子立中山王为储君。那些年皇上的日子不好过,储君之位摇摇欲坠,身边原本拥护的人也因皇爷爷摇摆暧昧的态度离去。”
“到了争斗白热化的时候,坚定的站在皇上身边的就剩下战国公琅琊王和姜阁老。就因为如此,玉夫人心思急切,想到了谋杀储君取而代之。可惜玉夫人时运不济,被父王埋在玉夫人身边的暗卫发现,事发的时候抓了现行,皇爷爷迫于无奈,鸩杀了玉夫人,保住了中山王。”
徐安宁点点头,上一辈的事情徐安宁早有耳闻,只是不知道这个和现在的太子楚子煜有什么关系。
“虽然这事是玉夫人的错,但是皇爷爷还是怪罪于皇上,为了让皇上也感受到切肤之痛,太子哥哥一出生就被皇爷爷接到行宫一起住,还自作主张的给太子哥哥定下了亲事。皇上和太子哥哥相处时间太短,并且皇后实际并不得宠爱,导致后面对太子哥哥愈加不喜。其实皇爷爷老年以后也特别后悔,但是事已至此,伤害已经无法弥补。”
其实当时的争斗远比说出来的更加残酷,导致皇上对身边亲近的人根本无法信任,很多事情无法评断对错,但是有因果。
“其实现在太子哥哥和当初的皇上处境很相似,可是人总是很难看透。”楚陌阳一直无法理解,皇上明知道现在太子的处境和当初皇上的处境相同,为何还要让历史重演,难道这就是皇权的魅力?
“人的位置变了的时候,心态也会发生变化的,我们所有人都无法阻止,我们能做的,只是问心无愧罢了。”
皇权至高无上,让人沉醉也让人孤独,没有坐上去的人无法理解。多活的那一世,徐安宁明白一个道理,不要用自己的想法来思考别人,每个人都不一样。
“不说这些了,宁妹妹,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出一趟远门。最近如果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可以去找秦桑,他会处理的。”好不容易两人的关系挑明,楚陌阳一点也不想离开,但是事出紧急,不走也不行。
徐安宁瞬间紧张起来,上次去了福建已经伤痕累累,这次出去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样的风险。“出了什么事?怎么走的这么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要不是不合时宜,楚陌阳简直想大声笑出来,握住徐安宁的手,笑着说道:“你一连问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
徐安宁白了他一样,然后又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