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不知道的,不过我来了才知道。原来,你现在那么惨。”时归宁但轻笑着,好像闲庭信步一般走到栏杆处,背倚着。
她看着时佩,道:“你自己也看见下面的人了,可有不少记者在下面。他们就等着你跳下去,那他们就可有得写了。”
时佩那本来得意的脸,瞬间就阴沉下去。
时归宁继续轻笑道:“对了,你怕是不知道吧。人从这样的高空跳下去,你引以为傲的脸那可就毁掉了。脑浆迸裂,屎尿横飞……你说下面的记者,会不会把你死前的照片发出去?”
“你,你敢!啊!”时佩被气得就要站起来,差点就要滑下去。
她紧紧的抓住墙沿,脸色苍白到极点,惊恐的看着下面。
时归宁的眼中闪过讽刺,就这种样子,还说要跳楼。
而这样的变故,也让一直蹲守在周围的警察捏了一把汗。
谁能想到,要跳楼的人喊来的不是自己最亲的人,反而是自己讨厌的人。
现在的小姑娘,真的不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
警察在时佩看不见的地方,给时归宁做手势,意思让她继续吸引时佩注意。
时归宁似有若无的点头。
她扭头看着时佩,说道:“你是不想死的吧。你让我来这里是为什么?我真的想不通。你说你要是死了,那我看着多高兴呀。难道要我来欣赏你的最后一刻?我怎么想都想不通。”
“时归宁,你才是应该去死的!”
时佩嘶喊着。她从墙沿站起来,就往时归宁冲去。
她一把就抓住时归宁,用尽吃奶的力气往外拖,“时归宁,你去死吧!”
这样的变故,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
霎时间,时归宁的身体已经被拖出栏杆外,双手死死的扒住栏杆。
而时佩则是扯住时归宁的身体,不断的往外扯,“你去死啊!”
眼看着时归宁的手就要被扯开,两个人都要掉下去。
“归宁!”时爸爸紧紧的拽住时归宁即将要松开的手。
“爸爸,救我!”时归宁喊道。
因为刚才激烈的踩踏,之前她落脚的墙沿已经脱落,现在她根本就找不到落脚点。
而时佩也被反应过来的警察给拉了回来。
却在此刻,那本来已经年久失修的栏杆忽然榻了。
这忽如其来的重量,让时远山的手一吃紧,抓不住松开了。
时归宁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时远山。
“归宁!”时远山眼眶迸裂,大喊道。
“啪!”
一旁的警察伸手敏捷,把正要掉下去的时归宁给抓住了。
这样的转变,让所有人那颗揪在一起的心,都放松下来。
最后,时归宁和时佩都被救下来。
时佩被送到精神科去检查。
而时归宁只是手臂受了些皮外伤,涂了些药,就在一旁了。
时远山一直都守在时归宁的身边,欲说还休的样子。
时归宁垂眸,一副不打算说话的样子。
“归宁,你不是在怪我?当时的情况真的太特殊了,我不是故意放手的。”时远山最不能原谅自己竟然会有放手的情况,不管是不是自己愿意的。
可是那是他的女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