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听到柴进说眼前这位便是江湖盛传的梁山泊主林冲,当下大惊,做为久在江湖走动的武松,焉能不知梁山泊,尤其是前些日子大败官军,更是引起轩然大波,江湖上早已把林冲过往的事迹传遍了,包括他大闹江州,洗劫揭阳之事,全都早已被人熟知。
当下武松急忙上前拜道“在下有眼不识真神,还请林寨主见谅!”
林冲哈哈一笑,扶起武松道“壮士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客气,你我都是江湖中人,不可拘于小节,何况我如今并非是什么寨主,只与你一样同是大官人的客人,因此你我当以兄弟相称,不可见外!“林冲直接主动用话拉近与武松的关系。
武松见林冲如此平易近人,心里顿生欢喜之感,武松的性格便是如此,你对他好,他便加倍对你好,你越是敬他,他便越是加倍敬你,但你若是在他面前逞威风,对不起,莫管是谁皆用拳头说话。
众人分宾主落座,因为有柴进在场,林冲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于热情,免得让人觉得自己有喧宾夺主之嫌。
坐好后柴进吩咐下人上茶,然后命人准备酒席,一会与众人饮宴,不过这次柴进并没有嘱咐让李厨子亲自下厨。
吩咐完下人,柴进微笑着问武松道“不知二因为何事误伤了人命?”
武松听了脸上涌起一股愤恨之色说道“不瞒大官人,小弟自幼父母双亡,全靠兄长辛苦抚养成人,只是我那兄长虽与我一母所生,模样却大为不同,家兄他身材有些矮面目也有些尴尬,但是家兄却心地十分善良,性格也过于憨厚,逢人总是笑,吃亏也不埋怨。
在本县有一浪荡公子名叫唐牛,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平日总是欺负家兄,但家兄却从未与我说过,总是默默忍了。
那一日家兄出门去做营生,却又正巧碰到了他,他便无事惹事说些污言秽语羞辱家兄,家兄知道他的为人也不去理睬他,只顾躲了,他还不依不饶继续跟着家兄。
说来也巧,那日我也闲来无事,准备出门玩耍一番,却在街上正看到唐牛在羞辱家兄,在武松心里家兄便如父亲一般存在,焉能容忍他人羞辱,再加上性格使然便上前去教训那斯。
谁知这唐牛平时吹嘘的挺厉害,却如此不禁打,在下只打了他几拳而已便摔倒在地不醒人事,眼见出气多近气少活不成了,家兄见我当街打死了人,赶忙劝我逃了出来,其余事情自有他去打点,于是小弟便流落江湖,今天幸得大官人收留,方才有了安身之地,实在是感激不尽!“
武松简要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众人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林冲听完心里想道“书中并没有写武松是为何杀人,今日听了方知是因为他兄长武大,不过林冲知道被武松打的那个唐牛并没有死,武大后来也离开了清河县,来到了阳谷县,也正是因为到了阳谷县,才枉送了自己的性命。“
几人闲聊了一会,林冲也有意无意的与武松说了几句话,虽然话语不多,但都是称赞武松之言,这让武松对林冲的好感直线上升,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当日柴进设宴欢迎武松,林冲几人作陪,席间较论些枪棒武艺,也说些江湖上好汉的勾当,很是愉快,宾主尽欢!
话与休繁,第二日早起,因柴进有事需要出去一趟,因此特意对林冲道了声抱歉,又安排了两个庄客专门陪林冲几人,这才转身出去。
林冲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着武松,便在柴进走后亲自去武松住处寻他。
武松正在房间收拾东西,见林冲过来找他,立刻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口中说道“哥哥怎地如此轻闲来寻小弟!”
林冲听了哈哈大笑道“不瞒兄弟,自从昨日第一眼见到兄弟,为兄这心里便生出一股亲切之感,就如见了亲人一般,心里甚是欢喜,因此今日无事特意来寻弟弟相聚一番!”
武松听完也说道“小弟只以为自己有这种感觉,不想原来哥哥亦是如此,小弟从小无甚亲人,只有家中一个兄长,今日与哥哥如此投缘,小弟甘愿认哥哥为兄,还请哥哥莫要推辞!“
林冲听了武松的话心里大喜,当即说道“兄弟之言正合吾心,岂有推脱之理!“
武松见林冲同意,忙推金山倒玉柱也似的对林冲拜了四拜,正式认林冲为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