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琴清站到了一旁,做了个“请”的姿势,楚笙歌闷闷的上了前,身后再次传来了魔鬼一般的声音,“《千字文》有言,矩步引颈,俯仰朝庙,束带矜装,徘徊瞻眺。还望小姐能够细细琢磨。”
“嗯?”楚笙歌脑子没跟上来,如此高深的句子有朝一日竟也伴随她左右,她可以说自己愚笨,无法理解吗?这架势是连走路都要给她框上了。
楚笙歌目前虽然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但是凭着感觉和想象,心中对自己下的第一个定义,便是土拨鼠,高扬脖颈,平视远方,双手交握在身前,这不就是那田间看见来人了的土拨鼠吗?她何时要活成这般模样。
青禾跟在张嬷嬷身后,既同情自家小姐,也庆幸自己不用受这份罪,她虽跟在楚笙歌身边侍奉,但对这些礼节的了解就尚且比她高了那么一点点平日也就做做样子,而此时的楚笙歌也在羡慕青禾,不用受这般折磨,她现在脖子和腰板已经开始酸痛,想着还要坚持一整日,不禁觉得有些头大。
可这两人都太小看张琴清了,“听将军夫人说,你叫青禾是吧。”张琴清回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缩头缩脑的小丫头。
“回嬷嬷,是的。”
“跟着你家小姐多久了。”
“十余年了,已经。”
“既是这样,将来必将还会长侍左右吧,不知道礼仪自然也是不行的,从此,你也跟着我多学一些吧。”
楚笙歌偷偷回头瞅了一眼表情一脸复杂的青禾,捂嘴偷笑,强压住要从嗓子里迸发出的声音,而青禾心中也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