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锦乔这显然是教习嬷嬷偷懒了。
这样子,倒是让他邪念都少了些,倾身躺在沈锦乔一边,伸手想去抱一抱。
结果他刚刚一靠近,沈锦乔直接一滚,往旁边去了。
太子爷微微眯眼,眸中闪过危险的光芒,抬手,强制把沈锦乔滚了两圈,等她落入自己怀里,连人带被子抱个满怀,这才满意。
沈锦乔又做噩梦了,梦见自己穿上了大红的嫁衣即将嫁人,上花轿,拜堂,进了洞房,她坐在那里等待着新郎,然后盖头被掀开,站在她面前的是一身大红龙服邪肆妖冶至极的太子爷,他冷漠的看着她,满眼的戾气杀意,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孤看上的人岂能嫁给别人,就是死也得死在孤手里。”
沈锦乔窒息得喘不过气来,猛然睁开眼从梦中惊醒,还是喘不过气看着紧紧禁锢着自己的手臂,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要被太子勒死了啊。
太子一动不动,估计是睡着了,但这个手臂却跟铁箍一样。
沈锦乔好不容易才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大口大口喘气,劫后余生,睡个觉都要命。
不对,为什么她跟太子睡在一起啊?
容君执在她挣扎的时候就醒了,却没有睁眼,就想看她做什么,然后只听得咚的一声,沈锦乔从床上滚下去了。
“嘶!”这重重的吸气声,想来是很疼了,那声音听着都疼。
容君执:“”
这姑娘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沈锦乔一边搓着手臂,缓缓从床边爬起来,刚刚抬头就看到了一脸戏谑看好戏的太子殿下,这张脸现在一看就觉得噩梦啊。
沈锦乔想哭,下巴搁在床边,神情恹恹,仿佛有两个长长的兔耳朵耷拉下来:“殿下,你能不能别出现在我梦里了?”
容君执挑眉,唇角微扬,勾勒出一丝玩味:“你刚刚梦到孤了?”
“嗯。”沈锦乔不知道是酒劲儿没过还是睡迷糊了,也许是被噩梦吓得心有余悸,特别诚实道:“刚刚梦到嫁人了,你跑到新房里去掐死我。”
容君执抿了抿唇,这个,他或许真的会这么干,如果新郎不是他的话,他会先弄死那个男的,再把面前这个没良心的混蛋剥皮拆骨。
染指了他,还想嫁别人?罪大恶极。
沈锦乔显然不知道太子爷心里在想多么凶残的事情,一连两次噩梦,她是真怕了:“不是提剑想杀我,就是想掐死我,殿下,你是有多讨厌我啊。”
容君执伸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完美得好似白玉雕琢而成。
沈锦乔看着这手,疑惑了一下,缓缓将手放上去,下一刻被人一把扯到了床上。
翻身压下,容君执低头凝着她,眼神危险充满掠夺,很是凶狠:“孤确实很讨厌你,不过不会杀你,而是吃了你。”
肆意掠夺的吻,带着厚重的情欲,靡丽却危险至极。
片刻之后,太子起身去洗漱了,沈锦乔躺在太子的床上,望着床顶,心情复杂。
纠结、暗喜、羞涩、郁闷、难堪、后悔太多了,纠结在一起,最后酸了。
说后悔吧,好像又有点儿偷偷喜欢。
说不后悔吧,她这十六年的脸都丢尽了,还未成亲就跟太子睡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生?屁,发生了很多好吗?
矜持、修养、自重、清白全没了。
怎么一个糟心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