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是想从西北发家,去了那里自然不可能隐藏踪迹,相反,他是要想方设法出人头地。
燕青选择的是从军。
虽然从商可以富甲天下,但是高门贵族却往往看不起商人,燕青就算富甲一方,想要娶白悠然也艰难,而且财富的积累并没有那么容易。
但从军不一样,西北连年战乱,想要立军功展露头角更容易,军队靠实力说话,只要脑瓜子灵活,又能打仗,上升的速度会非常的快。
军功加身,想要成为将军也要不了几年,可那样的荣耀,是要拿命去拼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想要当将军,前提是燕青得从哪些人刀口下活下来,无数次的与死神擦肩才能换来最后的荣耀。
白悠然一听说燕青是去了军队,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沈锦乔伸手将她拥住:“你就是他的精神支柱,为了你,他就算再苦,也会拼命活着回来,但你去了,他还得分心保护你,他一定舍不得你去吃苦,更希望你美美的等着他凯旋归来。”
说道这里沈锦乔一叹:“道理是这么说,但是怎么决定还是你自己,不过不管你想怎么做,一定告诉我,我尽力护你周全。”
白悠然紧紧抱住沈锦乔,微微颤抖,许久之后道:“我就去看他一眼,就一眼就回来好不好?”
沈锦乔轻轻抚着她的发:“好!”
白悠然要去西南,自然不能让白家的人知道,沈锦乔让玉珠易容成白悠然去白家,再让霍长风留给她的暗卫护送白悠然去西北,去了,还得带回来。
玉珠易容成白悠然,然后在白家装病就成了,白家的事情,有白悠然的心腹丫鬟帮她,应该能应对得过来。
至于沈锦乔的身边,其实本来也用不着那么多暗卫,霍长风留着防太子的,现在也没防住啊?所以还不如人尽其用,正好让他们历练一下。
虽然安排得很是妥当,但是沈锦乔还是免不了担惊受怕。
白呆呆那么单纯,这出远门,还是那种穷凶恶极的地方,不会被人拐去卖了吧?
或者她万一迷路了呢?走丢了找不到路,被人捡去当小媳妇儿了,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沈锦乔每天是吃不饱睡不好,连太子爷都被抛之脑后了。
而另外一边,冷忆也不好过,应该说她快被整疯了。
一个月了,她逃了整整一个多月了,从盛京逃到西南,然后从西南都快到东北,跑了将近半个夏国,但是不管她跑多快跑多远,身后永远都有个阴魂不散的身影。
她看不见,但是她知道那人是谁,那诡异的感觉,如芒在背,不是齐少羽还能是谁?
他神出鬼没,不出现在她面前,却一直跟着她,在暗处盯着她,毫不掩饰他的存在感。
不抓她,也不出现在她面前,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她,看着她如兔子一般四处逃窜,跑得惊慌失措,他只跟在后面看好戏,把她当猴儿耍?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真是受够了。
“碰!”
一身男装,抹了一脸黄打扮成一个普通男子的冷忆拿着一坛子酒,大步走向楼上一个青年男子的桌子,手中的酒坛子重重的砸在那人的面前,一脸的凶神恶煞:“你到底想怎样?”
那青年男子一脸懵,冷忆看了怒气更甚:“你还给我装什么装?你都跟了我一路了,以为老子认不出你?”
冷忆说着一把揪起对方的衣领,恶狠狠道:“我特么受够你了,我不跑了,你爱咋滴咋滴,你敢娶,我就嫁,大不了相互折磨,看谁先弄死谁!”
那青年男子开始是懵的,后面脚是软的,虽然一头雾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被吓得不轻,快哭了:“敢问这位大侠,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就赶个路而已啊?”
冷忆嗤笑一声:“小样儿,演,你继续演。”
说着摸出一把匕首铿一声插在桌子上:“看我把你这手剁下来,你认不认!”
冷忆强硬的拉着人家的手就要剁,那狠厉的表情,一点儿不怀疑她真的会这么干。
那人吓得双膝跪地,整个人趴到地上发抖:“大侠饶命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何必如此凶残,我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