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绾心里顿时又大喜,转瞬又更惊慌起来,难不成齐陌要和平王一起谋反?
那她若是告密了,岂不害了自己心爱之人,可是既然抓住了把柄,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崔绾捏紧手里的帕子,美眸中染了几分疯魔,转头对着丫鬟耳语了几句,紧接着便故意弄出了些声响。
“谁!”果然,齐陌顿时警觉起来,低低呵斥一声。
“臣女,参见摄政王殿下。”崔绾不急不慢的走了出来,炽热的目光盯着眼前男子,颇有几分痴狂。
“说,你听到了多少!”
忽的,大手掐住了女子脖颈,将人拎起来,堪堪只有脚尖能碰到地面。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人崔绾拼命挣扎起来,看着齐陌眼中那让人头皮发麻的杀意,心里骤然恐惧起来。
可人若被逼到绝境,便更是不甘心。
她费力的沙哑着嗓子开口,“臣女听到了多少,全全凭王爷决断,若,若王爷肯娶我为妻休,休了那姜氏,臣女便便什么都没听见,如若不然,便是我死了,我的贴身婢女也会去告发王爷,要死,就就一起死!”
崔绾时候是想笑,可被捏住了脖子,却不能发出笑声来,便像那破旧的风车一样呼哧呼哧的。
可是她算错了,大错特错。
齐陌根本不可能受她威胁,更不可能娶她而休了姜琼羽!
崔绾那婢女,早就被无影一个手刀砍晕了,丢在了廊檐下,只要没人管,这天寒地冻,一个晚上估么就要没了。
至于崔绾,更不可能叫她毁了计划。
“本王最不喜受人威胁,更不喜有人多嘴,既然崔姑娘不会说话,也总是听那些不该听的,就好自为之吧!”
从怀里掏出一个褐色的小瓷瓶,强迫崔绾张嘴便倒了进去。
不多时,崔绾便觉得耳膜刺痛,喉咙更像火烧一般,想张口却说不出话来,耳边也只有挥不走的嗡鸣声,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丢在了地上。
无影自然也不能叫她走,照例把人打晕,一并处理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裴钧一袭金甲,同吴刃一道赶来,身后是守卫皇宫的三千禁军,可见裴嫣给他的令符是真的。
大殿里歌舞正盛,忽然听得殿外传来一道烟火爆破之声,霎时间,那些原本伺候在各位官员身侧的太监们立即撩了袍子,拔出一早别在腿上的短刀,架到了大臣们的脖子上。
“来人,有逆贼!快护驾!”海平大惊,忙护到了裴钰前头。
这会子早已有人冲向了太后,将人控制了起来。
裴钰的瞳孔狠狠收缩,酒劲儿霎时去了个干净,不为其他,今日这场景实在眼熟。
当年昭帝遇刺,也是这般突发变故,可那场变故的背后是孙家,所以他不怕,而当年昭帝有长公主驸马舍身救驾,他也没有。
他想拔剑,可今儿是除夕,瑞昭容劝说他不好带着那沾过血的东西,会伤了福气,所以他此刻竟连一件防身的东西也没有。
“传禁军护驾!快传禁军!”一股恐慌从心底蔓延开来,裴钰撕扯着嗓子喊起来,额角青筋暴起,眸色顿时因充血而猩红骇人。
只听殿门嘭的一声被打开,外头一群穿着禁军盔甲的人如泉涌般进了大殿。
而为首的正是平王,裴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