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自坐在阴影处,手中紧紧攥着什么东西,成月走近才发现那是几根头发,是她的头发。
“回来了?”宵晖的声音清冷依旧,可周身的威压却在告诉成月他的愤怒。
他站起来从黑暗中一步一步向成月走来,每走一步脚下便生出尖锐的冰凌,直到走近成月。
数十根半人高冰凌将他们二人围在其中。
沈如欢被逼得后退几步,宵晖冷然看她一眼:“没你事了,出去!”
这是宵晖头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沈如欢这一天本就过得胆战心惊,现在又被宵晖一凶立刻就红了眼睛。她委委屈屈地称了声“是”退了出去,宵晖始终冷着脸。
“你干嘛呀?人家都被你吓哭了。”成月泥菩萨过河,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她话音刚落门就被重重关上,冰凌还在肆无忌惮的生长,房间内气温也跟着降低。
“没有下一次了。”宵晖说。
什么下一次?成月想,是说她用分身骗他还是指她偷偷回了趟魔界。或者更糟,沈如欢告诉了宵晖白时寒被掳去魔界的事。
似乎不论是哪一种,她都免不了罚跪抄书。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不管怎么说,先认错肯定没错。
谁知她刚说完周围的冰凌就迅速暴长,直接盖过了她头顶。
成月心想难道是我认错的态度不够诚恳?
她眼一闭,心一狠,猛地咬住舌头。抬头已是泪流满面:“我真的错了师父,你别这样我害怕。”
她用手背遮住眼睛,一边哭一边用余光观察他。
目光婉转间,正与宵晖对视,成月惊得赶紧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