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叙尘冰冷质问的尾音上挑,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直戳进传奇的心脏。
传奇被眼前想象出的可怕后果吓到全身发抖,另一条腿往后一伸,双膝触地跪的笔直。
抬着头怯懦的看着云叙尘,湿润泛红的双眸中全是后怕和后悔。
“是传奇错了。没能阻止君澜。被他几句痛哭流涕的想念就说软了心肠,没承想害的堂主到这般地步。”
“传奇该死!愿承受任何责罚。”
嗓子似被什么东西梗住了,干疼的厉害。出口的话带着颤抖的哭腔。
云叙尘没再理会跪在地上哭的全身耸动的传奇。袖袍狠狠一甩,越过他重新去到梁梦的卧房中。
传奇在厅中一直的跪到日落西头。挺直的身躯一动不动。跪了多久眼泪便流了多久。
直到余晖熏红了纸窗,照进厅中的日光也一点点的撤退干净。云叙尘这才出来。
眸中的冷厉已经撤去,再次回到从前的冷静漠然。
在传奇的背后负手而立,开口让他起来。
传奇踉跄着站起来,骨头咔咔作响。跪的太久,膝盖一伸直便钻心的疼。
传奇哼都没哼一声,只低着头撩起衣袖擦着面上的泪水。
梁梦的高烧到第二日时便退了稍许,身体也不再抽搐,口中也停了呓语。
只是却一直的都未苏醒。
传奇一直待在云念守在梁梦的榻前。
云叙尘对此什么都没说。除了喂药的时辰,其他时辰很少出现在梁梦的卧房。
第三日,梁梦的高温又退却了一些。通红的面庞也恢复如初,只双唇还泛着微白。
“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