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成大笑:“木头开窍了啊,甭看你不知道我在哪儿,我可是一直默默关心关注关爱你滴成长,怎么着,是降级沦落到赤脚医生郁郁寡欢啊,还是天天阿紫陪着耳鬓厮磨乐不思蜀啊?”
林岩拉他到一边耳语道:“别贫了,小乔是来找向阳的还是来找楚娟的?唉,不管找谁都是一场乱子。向阳是咱们的兄弟,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难处,你说你也是,帮着劝和劝和,跟着起什么哄啊?”
李晚成顿时拧眉怒目来了情绪:“林大硕士,拜托你把良心摆正了再教训我好不好?噢,向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倒有理了?乔巧对他一番情意他却干出这么出格的事儿来,就凭这一点他的罪恶就罄竹难书,就应该口诛笔伐。向阳是你兄弟我也是你兄弟,凭什么他就能为所欲为还得让大家迁就他,我帮着乔巧寻个究竟我就是起哄?我告诉你林岩,乔巧是咱们好朋友,楚娟是我李晚成的人,他向阳两头都得给我解释清楚,否则,别怪我不顾这么多年兄弟情意,翻脸不认人!”
一番话,噎得林岩哑口无言,咬牙切齿骂道:“向阳,你个王八蛋,放着地上的祸不惹你惹天上的,混蛋!”说着一脚踢向旁边的树干,却被撞得龇牙咧嘴只喊疼。
穿林过野,亚溪河小学来到面前。庙宇似乎比一年前又残破了些,却是一如既往地整洁,古树仍幽、花草依旧,琅琅的书声传至耳畔,乔巧不禁想起初来此地的情景,梁明秀慈祥的面容又浮现眼前。乔巧低头看了一下腕上的玉镯,叹了口气,回头道:“我想去梁校长和向阳父母的墓地看看。”纸钱香烛都是乔巧想着买好的,李晚成几人点点头,陪着乔巧绕至后山。两大一小三座坟茔,显是照理精心,虽荒草萋萋却不显颓败。
乔巧采了几束野花各自敬献,立在向阳父母坟前,想着两年前与向阳坟前一跪,一声父母一声儿媳,以为可以永远陪在向阳身边,生为向家人,死为向家鬼,可短短两载物是人非,那个自觉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悄然离去,用最绵软也最强硬的方式斩断情丝,留下一个茫然无助的自己,抱着渺茫的希望和必然的失望踽踽独行。纸钱燃起、香烛氤氲,乔巧的面颊上一行冷泪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