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的痉挛被叫停,顿时有些惊诧,捋捋头发又摸摸胡子,边挠边吭哧道:“这个……那个……”
楚娟抿嘴一笑道:“你是担心费用的事儿吧,放心,这次所有的费用学院全部承担了,你就放心大胆地奢靡浪费好了,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仨瓜俩枣的看你那个纠结样儿。”
向阳摇摇头道:“那我倒是不担心,这点儿费用对省厅对学院来说那是九牛一毛,这事儿对你对学校对咱们村咱们县那都是大好事,可关键是……去北京……这个……”
楚娟这才明白过来,指着他笑道:“我明白了,我忘了你是来自北京的叛逃人员,若是回去了相当于自投罗网,是不是?”
向阳灰头土脸道:“话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叛逃人员,那里其实也就算是我的一个伤心地。”
楚娟一撇嘴,不屑道:“向阳,乔巧你俩分手已经快一年了,时也过了,境也迁了,没准儿人家乔巧现在已经白马换骊驹,也就你还攥着过去的尾巴撒不开。一听说去北京就惴惴不安,那么大个男人连面对都不敢,真是丢人!要我说啊,你这就是典型的‘玩儿的就是心痛’!”
向阳被楚娟说得身形渐低抬不起头,几乎圪蹴在地上,双手作揖作痛苦状:“楚老师,嘴下留人嘴下留人,想我向阳英明一世,怎么就落下这个把柄让人攥住不放?你也不用填补我,不就是演出吗,我全力配合,我甘愿为艺术献身。不过,我们要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尤其要把林岩那厮的嘴堵严实了,他要是知道了,保管会走漏风声。”
楚娟淡然一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似的,那么爱管别人闲事儿呢?”
向阳摊手道:“做好人吧?做好人吧?得嘞,多吃青菜身体好,少管闲事威信高。”
“就是,闭门不管庭前月,分付梅花自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