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风摇了摇头，看了眼被夸奖了，依旧没什么表情变化的楚心舒，笑着道：“刚才他们在夸你厉害。”

“那你觉得我……厉害吗？”楚心舒看着云清风问，藏在袖子里的右手不自觉捏紧。

“当然厉害，”云清风笑得双眼都弯成了两道月牙，唇角的酒窝更加明显，“刚才我们谁都没想到，你就知道不能进去别人进过的房子。”

楚心舒捏紧的拳头放开，嘴角不可抑制地往上扬起，“我就是……直觉罢了。”

“直觉都能这么准，那就更厉害了。”云清风毫不吝啬地夸道。

屋里比室外更昏暗，两人进去的之后，就只有窗户跟没关的门透进来一点光线。

修为到了他们这个程度，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视物，但想起这几座屋子的奇怪之处，云清风还是道：“我们早点休息吧。”

楚心舒飞快瞥了眼放着两个枕头的床，迟疑了一下道：“你睡吧，我打坐就好。”

云清风以为她是害羞，便道：“自从我们进了这屋子，日夜才开始出现更替的现象，说不定晚上睡觉也是试炼的一环。”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之前发现了那么多细节的楚姑娘，不可能连这个都发现不了。说打坐就好，定然是觉得屋内就一张床，他们两人睡不方便。

于是云清风十分体贴地补充道：“窗边不是还放着一张罗汉榻吗，把上面的桌子移开，今晚你睡床，我睡榻。”

楚心舒欲言又止，最后在云清风期待的目光里，还是走到床边，缓缓躺了下去。

罗汉榻并不怎么舒服，又是在未知的环境里，云清风半夜醒了一次，他下意识转头去看楚心舒。就见楚心舒也正看着他。

两人目光对上，云清风看她眼里有一瞬的慌张，便问道：“你是一晚上都没睡？”

楚心舒瞬间明白，刚才是被误认为没睡觉心虚了，心里偷偷松了口气，低声道：“我……睡不着。”

“是不是不放心？”云清风问完又道，“这里暂时看应该是安全的，屈道友他们也在旁边，而且……就算有什么，我们在一处也能一同面对，你安心休息吧。明天找线索才有精神。”

“好。”楚心舒静静看了云清风一眼，依言闭上双眼。

云清风第二天是被吵醒的，他睁开眼看到天只蒙蒙亮，屈阳在屋外大声喊道：“云师兄，楚道友，你们快出来。”

云清风跟楚心舒迅速起身，两人本来就是和衣而睡，剑也就在手边，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就如离弦的箭朝屋外而去。

“出什么事了？”云清风问。

屈阳直接指着最边上，印枫跟祝晴所在那间屋子的位置道：“你看那里？”

云清风跟楚心舒闻言看过去，就见原本应该是院落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就像从来没存在过其他东西一样。

屈阳道：“我起来练剑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了，不知道房子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那么大一座院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他们四人居然谁都没有察觉，云清风有些心惊。他问：“那印道友他们呢，你能联系上吗？”

“联系不上。”屈阳摇了摇头，“不过静影跟祝晴是好友，她们之间有秘法可以确定，祝晴他们现在是安全的。”

云清风心头一动，某个念头成型。

楚心舒直接把想法说了出来，“也有可能是他们二人已经通过试炼，离开这里了。”

“不应该啊，我们三间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一样，他们回去肯定是直接睡觉了，我们也是，怎么他们就通过试炼了，又没多做别……”屈阳话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什么，面色古怪地嘟囔，“不会吧……”

胡静影也有些不自然地提醒，“这门匾上写的是，一屋两人。”

云清风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疑惑道：“印道友可能做了什么我们没做的？”

屈阳清了清嗓子，不答反问：“云师兄跟楚道友应该知道，在这个空间碎片里，每个人都会受到不同程度了影响吧？”

“知道。”云清风点头，虽然遇到屈阳他们后，大家没讨论过这个问题，但他看出来了，屈阳应该是不能打开储物戒，所以之前分到灵莲后，是转手就给了胡静影收起来。昨晚上试着给屋子里的印枫他们传音，也是胡静影从储物戒中拿出传音符的。

其他三人受到的影响，云清风一时还没看出来。他忍不住想，难不成通过试炼，还跟他们受到的影响有关？

屈阳望着天边，默默在心里给印枫道了个歉，才缓缓道：“印枫受到的……是那方面的影响，而且比较严重，全靠他修炼的功法对那些念头有压制的作用，才不至于在人前做出失礼的举动。”

云清风愣了一下，接着恍然，难怪昨天晚上，印枫会那么迫不及待地回房。

还有回去之后，会比他们多做什么，也就显而易见了。

只是这个空间碎片的试炼，会这么下流吗？

云清风脸有些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