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有些凉,往红红的脖子里放。冻得红红一个激灵。一双盛了水似的灵动眼睛怒瞪着她,指控道:“你这是做什么?”
银妆面色不改的道:“天色渐晚。我手冷了。放你脖子里暖暖怎么了。我平日里这么疼你。这难道不是你该做的么。”
红红缩了缩脖子。
小声道:“哪有你这样暖手的?”
在银妆面前显然不能讲理。她想做的事情便是公理。而且她也丝毫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声音又似抱怨又似**:“可我一直都是这么暖手的。”
红红也算是嗅觉敏锐,立刻气势汹汹地质问道:“难道在遇到我之前,你也是这么暖手的?!就这么把手伸人家脖子上么?”
哈哈哈╮( ̄▽ ̄)╭hiahiahia没话说了吧。
岂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银妆压根没把这种问题放在眼里。
她伸出手指捏住了红红的下巴,如烙铁一样叫人动弹不得,红红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动了怒,按照银妆公主的性子,她越是生气的时候就越是表现得滴水不漏。可现在她嘴角勾起的讥诮弧度叫人心也跟着轻颤,冷笑着逼迫她仰视。
“在遇见你之前,我都是不暖手的。我可不会为了一个凡夫俗子翻遍了医书,冻得手都冷了。就因为知道她不爱喝药,怕苦。我怕她生病,怕她难受。怕她像其他人那样经历生老病死。”
“……”
不知何时,银妆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已经松开了,红红还是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红红终于明白一点,自己的段数太低了。完全不是对手啊怎么破!
湿漉漉的眼睛,纯洁而无辜。像极了常在坠月宫外面溜达的小狗。银妆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给小狗顺毛一样摸着她顺滑到底的头发,像是上等的丝绸。在她眼里,红红可比那只小狗招人疼多了。
红红十分配合地扑进她的怀里,给了她一个热烈回应的熊抱,并且顺势挡住了那只再次发起进攻的手,反握住了它,十指相扣。红红娇羞道:“公主,我错了。来来来,我给你暖暖。”
说着,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手里握着。
银妆却不理会红红的情意绵绵,从她手指间抽回了自己的手。道:“别说这些漂亮话,我只接受以身相许。”
摸都不让摸,还谈什么情真意切。
红红一边做委屈状,嗲嗲地娇嗔:“难道你我之间除了这,就不能做点别的?”
银妆在说话方面也是个实在人,准确点来说,以她的身份地位,压根用不着费心思说谎。这就是处于高位者的好处。
“对,除此以外,我一点儿都不想跟你做点别的。”
末了,她还补充了一句:“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做什么?”
这话说的比较委婉。或许是顾及到了红红脆弱的接受能力。更直观点说,不然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卵用?
红红准确无误的接受到了她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