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使得场面一度尴尬了起来，萧烈盯着红红的脸时间太久，让银妆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夜色渐浓，直至一股冷风吹来。冻得红红一个哆嗦，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答答的。因为眼下入秋穿的多，一层又一层裹着，贴在身上倒也不算太狼狈。

萧烈这才察觉不妥，作揖赔笑道：“是我的疏忽，来个丫鬟，请两位快进去换身衣服。”

红红等不及过去了，银妆走在后面，站在门口她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萧烈一眼。目光带着审视：“萧公子。”

萧烈脸上扬起叫人莫名其妙的笑意，看着让人极不舒服。自得道：“何事，姑娘？”

见他如此，银妆心里涌起的那股不对劲的直觉反而消退了些，没有之前那么强烈。左右一个藏不住事的人，翻不出多大的风浪。

“无碍。”

她进去的时候，红红正在侧方的隔间里换衣服，原先听着外面开门的动静，心里“咯噔”一下，抄起了旁边的圆腿凳子。谁让那个刀疤男子看她的眼神那么不怀好意。直到看到迈步进来的是双绣鞋，这才松了一口气。

与之同时，银妆见到她这般武装如临大敌。“你这是……？”

红红放下了举起的圆腿凳子。继续脱刚才穿上的衣服，一门心思抱怨道：“这说起来啊，还不都得怪你。好好的船不坐，非要划什么舟。结果现在好了，上了一个怪人的船。我都生怕他突然……”

银妆闻言，挑了挑眉。“怕他突然怎么？”

“你说呢。”

红红一点都注意到自己现在正在人面前换衣服，银妆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欣赏着。身子斜倚轻靠在屏风上，手指随意地扶在上面，摸着红红刚脱下搭上去的衣物，捏起了一根长长的头发，缠绕在手指间。

“喂。”

银妆的视线从手指间转过来，故作疑惑道：“怎么了？”

红红道：“你刚才是不是在偷看我？”

“没有。”银妆答得果断。红红也不好冤枉人，等她继续穿衣服时，银妆又默不作声将目光挪过去，这下红红就等着抓个现行，看她怎么狡辩。结果只听银妆道：“是光明正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