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着相当的力量,哈达瓦仍旧是谨慎的,或许是巨龙那样肆无忌惮的毁灭打击了哈达瓦,看似不可一世的帝国军就是被那样的天灾轻易地打垮着,未曾见识过的崩溃就是出现在哈达瓦的面前,更有着自身一度面临的死亡。
哪怕是被哈达瓦崇敬,甚至于是以为目标的图留斯将军,在那样的天灾面前,也只能是狼狈而逃,即便是战略撤退的解释也不能够改变那样的形象。
太多太多的信息,突兀地就是挤压在哈达瓦的内心,那些个的未知与茫然,总就是使得他恐惧的。或许,这也是他选择护持着艾伦,就是向着那样未知的通道寻找出路的原因,他需要给着自己一个理由,一个生存的理由。
即便是只就是不堪的一层遮丑布,也是足够了的,说到底,哈达瓦始终是坚强的帝国军人,即便是那所谓的龙,在他的心里,始终是没有办法抗拒着帝国。
倾听,坚硬的石壁削减了部分的杂音,又有着空气中传来抱怨的声音,那是栅栏另一侧的拐角,那是两个人的对话。比较起哈达瓦和艾伦的小心谨慎,那样的两人,总是显得轻佻大意。
看似谨慎,实质却是自鸣得意与侥幸心理,“我们得继续赶路!那头龙要把整个城堡夷为平地了!”
只是说着,压根就没有那样赶路的心思,或许,他的心神,仍旧是沉浸在逃脱与毁灭当中。那些个为难着他们的人儿,该死的帝国军,就是那样毫无意义地死去,明明该是被斩首的他们,却是意外存活,怎能不得意。
“等一下......让我喘口气......”大抵是相互扶持着,彼此的呼吸声很是贴紧,在空旷的房间内,反而是传得更远。那样的呼吸声被哈达瓦把握着,可以轻易地判断那样两人的状态。
那是疲惫不堪的人儿,身体的伤势始终是困扰着他们,断断续续的呼吸,暴露了他们糟糕的状态。那样本就是疲惫虚弱的身体,更是被短时间的爆发影响着的。短时间的暂歇,不光是没有使得他们恢复,反而是使得他们松下来绷紧的状态。
而那样骤然的松懈,再就是想要恢复状态,那就是艰难了的,只就是那样的一段恢复的时间,却是足够哈达瓦完全他想要达成的目标,无论是路过,再或者就是战斗,主动权总是落在哈达瓦的手中。
那些个细节间的差距,也正就是风暴斗篷和帝国军的差距,或许直接的战斗里,彼此的作战意志没有着明显的距离,但在军事素养上,即便是经受了重大打击后的帝国军,仍旧是强于风暴斗篷的。
逆着风,确定那样室内的人儿没有可能听到声息,哈达瓦就是指示着艾伦,“听到了吗?风暴斗篷。也许我们可以和他们讲道理。”带着些嘲弄的神色,很显然,被拉罗夫惹恼了的哈达瓦,并没有再一次退缩的可能。
那样室内明显是不堪的人儿,也没有让哈达瓦退缩的资格。
被哈达瓦提点着,艾伦自就是做着准备,这一次,也该是到自己提交投名状了的时候,对于风暴斗篷,叛徒是绝对不允许的,那会是被倾尽全力捕杀的存在,没有谁可以保护着的,即便是帝国,也是不能。
现在,艾伦需要证明自己,不指望艾伦和风暴斗篷作对,但至少不能够是风暴斗篷。来自于同室操戈的挣扎,会是暴露太多的心境,对于作为叛徒的恐惧,更就是使得绝望,那是无从掩饰着的。
艾伦不是风暴斗篷,自然不会是知道风暴斗篷对于叛徒的决然,也无所谓恐惧,哪怕是对于杀人有着些厌烦,只还是可以接受着的。
很自然地就是握紧了长剑,单手剑(掌握)使得艾伦很是从容,除了法术,能够是使得艾伦安心的,也就只有那样的铁制长剑。穿着着的轻甲没有必要特意防备,相对轻便的装束,没有金属碰撞的可能,虽说是以牺牲护甲作为必须的代价。
哈达瓦右手左握着长剑,左手硬就是猛地拉扯着那样的锁链,这一次,那样的栅栏,很轻易地就是被拉开,猛地就是落下地面。那样的一瞬,和着先前的艰难很有着不同,也是出乎哈达瓦的意料。
同样的,内里歇息着的风暴斗篷士兵更没有及时反应警戒着,甚至于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至于哈达瓦,即便是面对着那样的意外,但因为是有着相对的准备,他把握着了那样的时机。
说到底,同样是意外,对于哈达瓦而言,那就是更为利好的。伴随着那样的栅栏落下,哈达瓦已就是拔出了长剑,更就是冲锋进去,就是意气风发。
艾伦勉强是跟随着,却是自觉不自觉隐埋在哈达瓦的身后,铁制长剑更是早早就是准备着,至于剑指的方向,很小心地避开了明显针对着哈达瓦的位置。
对于艾伦那样的新手,即便是有着单手剑(掌握),临场作战的时候,仍旧是存在着极大的失手的可能,对于那样的新兵,没有谁可以是苛求着的。
但同样的,也该是有着自知之明,如果是因为艾伦的慌乱导致严重的后果,哈达瓦的反应,艾伦是难以计较着的。与其被警惕着,倒不如一开始就是相对避开了些,好歹是表明着态度。
只就是那样的两名风暴斗篷士兵,哈达瓦是没有可能就是受伤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