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打者很随意地应和着,艾伦没有能够判断出拷打者是真的不在意,又或者是另一种的在意,比较着精通拷打审讯技艺的拷打者,艾伦又或者哈达瓦,那样的阅历见识差了太多,几乎没有可能通过察言观色获得想要的信息。
被拷打者随意地掠过,即便拷打者没有丝毫意外的反应,但艾伦仍旧是有着一种的恶寒,他身上存在着的和帝国军格格不入的痕迹,那是难以掩饰着的,至少在拷打者眼里,是无从掩饰。
可能是因为哈达瓦的缘故,拷打者不曾是为难着,但无论如何,那样的一种看透,实在是使得艾伦觉得威胁。或许那也是哈达瓦厌恶审讯室的原因,在那里工作的人儿,总就是疯子。
哈达瓦在前路被落石封锁了的时候,被迫从那样的侧门经过,自然会是有着一种的不情愿,明明白白地表露了心绪,可惜,到了接触着的时候,艾伦才就是察觉,更没有丝毫的准备。
拷打者不曾在乎哈达瓦或者艾伦的神色,他似乎是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哪怕是那样可怕的传说生物也没有能够使得他有着丝毫的惊诧,脸部纹理没有丝毫的扭曲。
艾伦有着揣测,或许,作为拷打者,在从事那样的职位的时候,他的身体,会是有着部分的改造,可能是切除了某一种的面部神经,使得没有办法控制那样的肌肉,再或者是切割了某一种感官。
越是那样想着,艾伦越就是惊悚,如果是真的话,又会是怎样的部门负责着那样的人体改造,那些个的改造进程,会是有着太多太多的人体作为材料,是叛逆的风暴斗篷士兵,又或者是凶残的强盗刺客。
稍微紧张了些,绷紧了的肌肤有着一种的不适,艾伦这才是收敛,那样不曾出现的汗水被轻拂,多少是舒缓。自嘲,大抵是懦夫的呓语,哪里会是有着那么多稀罕的事项,即便是有,也不会是落在那样卑微的拷打者身上。
或许现在艾伦觉得那样的拷打者有着一种异样的疯狂,但落在天际的山水,却是渺小一物,至于那些个恐怖的人体改造,更不会是隐没在那样的地牢。
拷打者没有留意艾伦,甚至于哈达瓦也不曾被放在心上,早先的招呼不过是出于一种的礼貌,一种身为帝国军军人彼此间的友好,当然了,哈达瓦大抵是不认为拷打者也属于帝国军系统的。
拷打者有些好奇地看着哈达瓦,似乎是揣度着什么,多少有着些同情,他大概是将哈达瓦看作是被抛弃了的可怜的士卒。沙哑的声音继续传递着,“不过回头一想,我的确有听到一些古怪的声音。”
龙么,或许还真是出现了的,但毫无意义,他只就是在审讯室里休息着,等待着,没有谁可以是勉强着他,哪怕是毁灭的龙。
哈达瓦不能够理解拷打者的心绪,尤其是对拷打者那样的一种散漫感到不满,哪怕是彼此有着间隙,他也还是希望拷打者可以跟随着离去,离开那样随时会是被龙息毁灭了的海尔根。
虽说早先时候龙的袭击没有给那样的地牢带来太大的震撼,但早先突兀坠落封锁的落石正表明那样的毁灭渐近,哈达瓦不觉得那样的审讯室会是得意幸存,危险会是迫近着的。
如果拷打者继续留下来的话,或许会是遭遇不测,无论是突兀的落石,又或者渗透的龙息,都会是杀死他的,还是很痛苦地死去。一生专注于审讯的拷打者,对于那样的一种被折磨的痛苦,应该是很了解且畏惧的。
“跟我们走。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哈达瓦尽可能地使得自己的语气强硬了些,他没有把握说法那样看着就是倔强的老头,尤其是彼此没有从属关系的时候。
很自然地就是失败了的,一如哈达瓦早就有着的准备,那样倔强的老头,没有可能就是被轻易说服了的,更何况,哈达瓦的好意,在拷打者看来,那是没有道理的。
“你没资格命令我,小鬼。”轻视的语气和不看一眼的表现,拷打者随意地走到一侧,就是避开了哈达瓦,他不觉得彼此有什么好说的,那样的小鬼,什么都不懂的小鬼,又有什么值得他尊崇着的。
靠墙的铁笼高柱,内里一片阴暗,那是难以看清的角落,即便是室内堂皇的灯烛都是没有办法点亮,拷打者观察着,触摸着,那样的铁笼锁镣,有着太多被他记忆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