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两个出口都要经过柜台。”
女服务生看了眼他的动作,脸色有些绯红,“不如您坐下等一会儿。”
看不到女神,看看男神也行啊……
说话间,有丝丝细风涌进来,夹带着寒气,让衣衫单薄的服务生不自觉地哆嗦了下,“怎么这么冷,谁开窗户了?”
温世尧拧着眉,信步往外走,在卫生间与正厅之间的档口处停下,档口的隔墙后,有半层储物间,储物间后是通外天台的台阶。台阶尽头的矮门被打开,风从门缝间窜进,带起阵阵寒意。
拾阶而上,他将身子探出门外。
27层高的酒店,空旷的天台视野宽阔,没有了遮挡物风大得厉害。漆黑一团,能见度很低。
他打开手机照明晃了下,松软的积雪中可见一趟脚印,孤零零的通往天台的围栏处。
只有去路,不见归途。
围栏的台阶上杵着黑色影子,模模糊糊看不明了。
呼吸仿佛被人扼住,胸口滞留的气体憋闷的好似下一秒就要炸开。
他推开厚重的铁门,力度太大合页摩擦间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弓着身子抬脚迈向天台。
“你妈走了?”
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清瘦的身形从黑暗处显现,黎昕搓搓手,呼出的白气随着唇齿的张合飘散在空气中,“你怎么才来,我都快冻死了。”
慌乱平息,心终于落了地。
“那我来早了。”
温世尧回身向下走,声线有些沙哑,灰眸的动荡隐进暗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