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夜色依旧深浓。
明月高悬于长空之下,清冷的月光洒在银雪覆盖的大院,仿若为大地披上一层极薄的银纱。
院中矗立着一座座上世纪7、80年代的两层小楼,虽带着些许年代感,却打理的极为清致。
墙边爬山虎的藤蔓埋在松软的雪下,想必,这院子里的夏天一定绿意盎然,清凉宜人。
其中一座二层小楼,一层的窗户拉着厚重的窗帘,隐隐有光线从缝隙中透出。
客厅光线昏暗,显得空间很大很空旷,为数不多的家具都已陈旧,带着些年深日久的痕迹,看得出主人性格粗放,不拘小节。
后院传来棍棒落地的声音。
随后,男人缓慢从后院回到客厅,一向挺拔的身形微颤,额角细密的汗珠连成一片,顺着坚毅脸颊淌下,滴落在红色地毯上,瞬间浸透,消失不见。
他走到沙发右侧的位置站定,双腿稍开,脚尖向外,右手负于后腰位置,左手耷拉在身侧。
老者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一头灰白的短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精神矍铄,坐姿端正,不疾不徐地品着杯中的茶。
银质杯中的褐栗色茶汤,散着经年陈淀后的芳香,他小啜了口,抬眼,目光沉厉,声音浑厚中气十足,“正谦,国内形势与法国不同,你回来时间短,难免会水土不服,这次小惩大诫,希望你能记住,以后切忌张扬。”
莫正谦简短应道,“是。”
“我希望,所有的事尽快解决干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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