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沉静的目光,黎昕舌尖舔了下唇珠,“我的意思是,有参与。”
“你想让我怎么办?”
温世尧眸光闪了闪,反问。
黎昕动动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有些无所适从,垂着头,将刚刚被他捏着的手收回,两手交叉,放在座位前的台板上。
温世尧停顿了下,眸光清远,沉声说道,“那你就不要让我知道,自己捂严实了。”
没有要追问的意思。
过去的事,不知道就不知道了,何必自寻烦恼。
黎昕唇角浅浅压了下,心下有些索然。
自己虽说的隐晦,可他稍一细想,就能知道是什么事。
现在不,只是还没看清始末罢了。
况且她不说,总有别人会说。
车子徐徐停下,酒店门廊前的光线投射进来,将两人的视线范围拉长。
彼此被黑暗团团笼住的脸,缓慢析出。
十分钟的路程,却像是走了很久。
“下车吧。”停顿了下,他开口,伸手拉住车门拉扣。
车门被拉开条缝儿,冷冽的风顺着挤进车内,将暖意驱走。
受伤的手背在浑然的光线下,仍能看得清那道细细窄窄的伤口,此刻已然结了暗红的痂。
心像是被蜇了一下,一隐一闪地疼。
黎昕打了个冷颤,维持着原先的姿势,没动。
温世尧回头预拉她,看她脸色不对,沉声问,“怎么了?”
“你手”她嗫嚅了声,在他沉静的视线里,又不想太低眉顺眼,闭闭眼干脆问出口,“你手怎么受的伤?”
“所以你就为这事儿纠结了一天?”
她的话让温世尧啼笑皆非,唇角勾了下,将门拉紧,回到座位。
合着昨天突然变脸,不是因为他不断震动的手机,而是因为手上的伤。
那前面的一系列争辩,拐来拐去甚至不惜把陈年旧事都拖出来,就只是为这个问题做铺垫?
他的温太太,怎么那么可爱?
黎昕怪异地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不情愿地“嗯”了声。
温世尧低头看了眼伤口,只是道普通的划伤,实在不明白她生气的点在哪儿。
将手擎到她眼前,解释,“昨晚在餐厅,郭组长喝醉了,我去扶的时候,被他用来剔牙的牙线尖头划了一下。”
闻言,黎昕有些不适地咽了下口水,“那你那么晚回来”
“吃过饭,等他吐完后,又送回家。”
“那沈辛蔚昨天搬家”
“她前几天和我说,住在酒店老是能想起那天的事,心里怕,我就让郑明轩帮她搬到了河景园。”
黎昕张嘴还欲再问,温世尧淡淡睇了她一眼,又补上两句,“她的手是被剪刀剪到了。”
“我不是每回出去都要见她,沈修风马上回来,很多事我就不必插手。”
让他堵得无话可说,黎昕伸手摸摸鼻子,表情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