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温月挑眉,“你知道他去见谁了吗?一点儿都不关心?”
“知道,沈修风。”
说到此,黎昕臂弯撑着座椅扶手,手指轻点额头,若有所思道,“对了,我记得以前好像听你说过,你喜欢”
“胡说什么!”
温月眸光闪了闪,不自觉声音拔高,惹得前排的严令姜忍不住回头,瞪了她一眼。
“你才喜欢呢。”
她气场虽弱下去,还是忍不住将没说完的话说出去。
“我胡说什么了?”
黎昕睇了她一眼,指指礼仪手中的盒子,“你不是喜欢这种矫情玩意儿么?还是”
她促狭地眨眨眼,“以为我说的是别的什么人?”
被她摆了一道,温月撇撇嘴,“听你的故事!”
“好,七十万成交!”
主持人突然喊了声,一锤定音,吓了两人一条,“恭喜五号的这位美女,成功获得这件象征爱情的拍品,祖母绿七宝玲珑簪。”
“有病吧,七十万买个故事。”
温月轻嗤了声,眼神有些嘲弄地四处搜寻五号,想看看现实版冤大头长什么样。
她自小耳濡目染,见多了好东西,这簪子是近代产物,材质又算不上稀有,收藏价值一般,市值最多二十万,况且那故事也无从考证,后人杜撰成分居多,除非脑子瓦特了,才会去翻几倍去拍这么个东西。
目光穿越人海,锁定那位举着五号牌的小美女,余光却蓦地对上双熟悉的凤眼。
男人挑眉,唇角勾起个耐人寻味的弧度。
她迅回头,嘴里嘀嘀咕咕,见了鬼了,一天遇见两次!
“带你去和东南亚商会的会长夫人认识一下,”严令姜起身,回头看了黎昕一眼,“世尧迟早要接手温家的生意,妻贤夫祸少,你作为内助,社交方面不能马虎。”
黎昕应了声,跟在她后面向人群中走去。
原本以为今天过来必然受气,可没想到严令姜除了态度稍冷外,只字不提近来的传闻。
她不问,黎昕也就当无事生。
“往年这时候家里都会有聚会,你一直忙工作,也没参加过,今年有闲,世尧却说不过去了,我也考虑到最近家事颇杂,不办就不办。”
严令姜走在前头,低声和她说着家长里短。
她身着红色包边的黑色丝绒旗袍,长盘在脑后,举手投足间尽是岁月积淀之后的沉雅,“你既然也退下来了,就要耐心多陪陪自己的丈夫,他少时历经不幸,有事喜欢憋在心里,实则宽厚正直外冷内热,你作为妻子,要多理解。”
闻言,黎昕快步跟上,“奶奶,世尧小时候到底怎么了?”
近来,她已经不止一次听说他少时经历,心里虽有疑问,却一直找不到询问之人,正好严令姜提及此事,也就顺口问了。
严令姜停下脚步,“没人和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