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温家,你要的不就是这结果?”
温世尧目光盯着前方,有些懒散的开口,带着毫不掩饰的戳穿。握着方向盘的手轻微转了下,车子驶上高架,向着项目所在地市的半岛酒店驶去。
刚刚缓和的气氛又陷入尴尬境地。
温世尧这人就是这样,对人对事泾渭分明,好坏都太过明显。
沈辛蔚面上的笑意顿时凝固,缠在包带上的手指不自觉攥了下,最近几天不断酵的新闻,让她有些迷乱,差点就真的以为自己和温世尧,是媒体报道的那样。
她侧头,低徊的嗓音幽然问道,“我们就不能像过去一样吗,像以前一样,哪怕只是朋友?”
“在被你那样威胁过后,你觉得还有可能吗?”
温世尧反问,语调低缓,听不出情绪。
事到如今,似乎连好好说话,都是奢望。
想和他说其实不是这样的,孩子的事是哥哥自导自演安排的,她之所以又拿温月的事出来说话,为的只是拿回公司,扳倒丁目诚,至于他会离婚,是她没有料到的。
心里攒了很多的话,想说,却又无从开口。
看着他抿紧的唇角,红唇张了张,涌到嘴边的解释又收了回去,只是回过身,盯着前方交错的车流,无谓的叹口气,“今天是伯母让我过去的,我们只是随便谈了一会,说了一些最近的事,我也和她解释了,别的事没有多说。”
话音落下,迟迟没有回应。
她将头转向一侧,有些苦涩地抿了抿唇角,看着高架两侧不断后退的楼房呆。
在他心里,所有事都是她的错。
可当年他对自己的百般呵护,都忘了吗?
他曾那样好,好到她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的肮脏而倍感羞耻,觉得配不上他才将婚事一拖再拖,而如今他却恨不得将两人的关系摘得一干二净,几句话就否认了那些过往。
说穿了,她也是个受害&039;者,凭什么要忍受这些?
一路再无话,不多时便到达半岛酒店,黑色迈巴赫利落滑进车位,一直守候着的记者眼尖地从挡风玻璃处瞟到今天的主人公,呼啦啦地结队涌上来,在距离车子几米远的地方,被酒店的保安拦住。
温世尧率先下车,面色冷峻地看了眼黑压压的人群,记者们被瞪了一眼,聒噪的问话声顿时小了许多。
他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将沈辛蔚让下车,随后便长腿迈开,自顾自向着大酒店走去。沈辛蔚小跑着跟在他身后,目光扫过攒动的人头,僵着的小脸缓和许多,听闻记者重新起的密集而尖锐的问题,也只是礼貌地点头微笑。
虽然全程无交流,但两人毫不避讳地同框出现,还是赚足了眼球。
记者们想向前一步冲断阻隔,却又碍着温世尧一贯的手段,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位爷,连照片都没得拍,只能眼巴巴看着两人身影相继进入酒店内部后,上了电梯,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温世尧与沈辛蔚到达预定楼层,先行到达的郑明轩迎上来,将整理好的资料递到他手中,“老板,沈先生和规划建设部门的负责人已经到了。”
说完,对着他身后的沈辛蔚点头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