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只能将人才分为三六九等,上等人出使上等国,下等人出使下等国。”
“按道理来说,齐国乃蛮夷之国,本来应该派条狗过来的,但是再三为齐王面子考虑,勉强派了我这种下等人。”
甄哀士气的直哆嗦。
先是被叫“老丞相”,讽刺他被海国清除出队伍。
再用狗,映射狗洞狗王之事。
最后,还说自己是下等人,派遣到齐国这种蛮夷之地?
“好你个陆子胥,不过是海国的乱臣贼子,如今竟敢大言不惭!”甄哀士的蛇头杖接连墩地,显然十分愤怒。
然而陆子胥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齐王却是说话了:“爱卿,你和海国使者在门口嘀嘀咕咕什么呢?”
陆子胥行了使者礼节,抢先替甄哀士答道:“参见齐王。刚才甄哀士和我说,他是海国的乱臣贼子,如今所幸是齐王收留了他,但是齐王对他,远不如海国先王对他好。”
“你……”甄哀士蛇头杖敲地,但来不及辩解,只好抢先跪下。
陆子胥说的很直白,海国先王对甄哀士如此宠幸,甄哀士都能叛变,你这齐王,不怕被自己人捅刀子吗?
齐王一挥手,示意甄哀士起身。他已经知道陆子胥出言不逊,所以这点程度的讽刺,还在意料之内。
但他没想到,陆子胥说了两句,然后转圈看了一眼齐国的朝臣,继续说道:“齐王若是缺人,大可以找海国来借,何必非得找一个海国的弃臣呢?海国国君乃一代雄主,定然不会介意。”
“啪!”齐王猛然拍案,但是丞相田庸不断使眼色,齐王这才稳住心神。
齐王冷笑道:“哈哈,海国使者说笑了。齐国人杰地灵,物产丰饶,拿出万分之一,就可让海国改天换日。除了……”
正在这时,正殿外一阵喧嚣。
齐王问道:“怎么回事?”
田庸立马回禀:“抓住一名海国人,他是犯了盗窃罪。”
“哦?”齐王哈哈一笑,对着陆子胥说道,“寡人说什么来着?齐国样样都好,只是少了些贼盗之人啊!”
“你们海国人,本来就是生性顽劣,酷爱蝇营狗苟之事吗?”
陆子胥笑道:“我很久前就听说过,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究竟是怪种子呢?还是怪水土呢?”
“海国君王乃是一代雄主,海国之地,能人贤才辈出。”
“但为什么到了齐国,就这么破败不堪!”
反讽回去了,陆子胥仍觉得不过瘾,再本着嚣张的原则,添上两句话:“如果齐王真的不会治国,不如虚心像海国国君学习治国之道。”
“如果齐王真的愚不可及,那干脆,就让海国的君王,代管齐国!”
海国君王,代管齐国!
此话一出,满朝寂静。
齐王眉毛一挑,言语中已经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哦,是吗?你不怕寡人杀了你,再去灭了海国?”
陆子胥昂首挺胸道:“齐王想杀我,分分钟的事;但是齐王若想征讨海国,那大齐十座城市,可就全归了海国了!”
“齐王,你可敢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