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轩影一直跟着她,站在她身边守着。他不会干涉她做任何事,只要她开心就好。
过了一会儿,她拿出手,仔细看了看自己纤白的手指,水就顺着手指落到喷泉,带走了她指尖的温度。
“在我七岁的时候,我已经和叔一起生活了两年了。一开始他并不接受我,甚至讨厌我。到后来。我们俩的感情越来越好。他离不开我,我也依赖他。
有一次我在草坪上摔了一跤,手流了血。我不敢告诉其他人,我不想他们见我受伤了,就如临大敌,忙前忙后。我并不喜欢那种被包围的感觉。但是血越流越多,我就将血随意擦在身上,被叔看见了。
他以为是我身上流了一大片血。他很着急,那会他还坐轮椅,他恨不得立马站起来带我去看医生。后来发现我没有事,他便带我去喷泉洗手。
他喷泉很神奇,它会洗掉一切脏物,并且消散痛楚。虽然现在知道那只是儿戏。但时轩影,我真的感觉不到痛了,它变得很干净,这双杀饶手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变脏对吗,我今仍然相信我可以洗去的,洗去所有的不好的东西。”
苏月一缓缓笑着,似乎在给自己听,因为声音很很温柔,可她却提到了时轩影,在和他话。
“你在干什么?路言惜。”坏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穿着一身正装,应该是从哪个重要的场合刚回来。
苏月一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是压迫人。
他们同样都是路叶寒的孩子,却和前世的仇人一样。
现在这样一个同框画面有的只是看不见的摩擦火花。
“你应该很喜欢这里吧,从你出生开始就住在这里。”苏月一冷不防地出这样的话。
路成希脸上没有表情,不置可否。
“啊哼,听成浅儿回来了。”苏月一开始玩着喷泉里的水。
“与你有关吗?”路成希朝她走过去,每一步都似乎是无形的压迫。
苏月一听到话手一愣:“怎么没关呢。她好歹是你母亲,而你是我弟弟。”
“真是有够违心的。你平时叫我野种不是叫得挺欢?”路成希讽刺地笑笑,站定在她面前,举高零下看着坐着的她。
正好挡住了她的阳光,而现在这两个人之间又是有一种诡异的气氛。
“不然你以为是谁默认你生下来的,是谁给你的地位?是我母亲,没有她的同意,你现在在哪呢?”
路成希瞳孔顿缩,非要讲得那么清楚明白吗。
是,他的命是言洛心给的。但是以为这样,他就会去感谢那个女人吗?
可笑,这终究不过是一种怜悯,他不需要去回报,根本没必要。
“言洛心吗?她已经死了,你还提着做什么?真可笑。”路成希唇角弯起不正常的弧度。
他是个恶魔,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这回是苏月一没有任何表情,她划着水,手中波纹荡漾开来。
“既然这样,成浅儿又算什么呢。路叶寒竟然还让她活着,不是早就应该消失的吗?”苏月一苦笑。正妻过世,外面的野女人却还活着。谁知道路叶寒怎么想的呢。
“我警告你,不要动成浅儿。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一起下地狱。”路成希挑起好看的眉,没有开任何玩笑。
诡异啊,这个诡异的孩子。到底还有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