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拂却在堂上走了几步,笑道:“呵呵,要我下跪,你们有这个份吗?别说你们,就是皇帝老子坐在这地方,我也不会跪的!”
话音刚落,过来几名弟子,抬脚便踹吴拂与薛寒冰的膝盖。
薛寒冰冷不防地被踹了一脚,身不由已地跪了下去。
吴拂在膝盖被踢中的时候,却一个翻身,仰面躺在地上。
有人抬脚又想去踹他的小腹。
这时,坐在豹皮椅上的老者朗声道:“住手,给我退下!”
那人唯唯诺诺,退到一边。
那老者走下豹皮椅,踱到躺在地上的吴拂近前,道:“好,有种!”
吴拂望着他,摆出一副天真烂漫的笑脸。
老者蹲下身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吴拂笑道:“我叫什么?是啊,我叫什么,哎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老者点点头,道:“好,不知道不要紧,我给你看个人,你……”
吴拂不等老者的话说完,忽地一下盘腿坐起,道:“不用你介绍,你看后面站着的那位大个,叫苗四俊,他可是我手下败将!”老者点点头,微笑着道:“不错,他是你手下败将,我且问你,你为何几次三番对我们的行动横加干涉?”
吴拂冷冷地道:“为什么,不为什么,只不过不让你们滥杀无辜!”
老者道:“滥杀无辜?我百足门所杀的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至少,我做掌门时是这么做的!”
顿了一顿,老者又道:“你知道苗东陵是什么人?你又知道他干了多少坏事?”吴拂道:“不错,据我所知,苗东陵该杀,可是他的女儿苗晓可也是该杀的吗?”
老者道:“我从未让手下杀过什么苗晓可,那……”
话未说完,吴拂大声打断道:“别再说了,我亲眼看见那位苗四俊欲杀苗晓可的!”
老者闻言一楞,蓦然回身,厉声道:“苗四俊,真有此事?”
苗四俊吓得浑身一颤,道:“禀掌门,我只是想抓住苗晓可,引出苗东陵,并没有杀她的意思。”
老者厉声道:“住口,难道你忘了本门规矩不成,我反反覆覆对你们说,不该杀的人连动都不能动,你怎地竟当作耳边风?”苗四俊搭拉着脑袋,默不作声。
老者叹口气,道:“唉,这不能怨我,来人,给我将他拉下去,重打五板!”
吴拂嗤声冷笑道:“哼,做个样子让外人看的,你这打黄的老戏,我早看腻了!”
老者道:“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拂悲声地道:“你忘了,你们百足门曾派金岳带着人,杀了我区府上下百余口,难道说他们都该杀?”
老者一惊,正色道:“区府,金岳?你说什么,我没有派金岳去杀过什么区府的任何一个人!”
吴拂冷哼一声,道:“可惜我没用,不然,我定要踏平你这贱窝!”
半晌,老者问道:“你说的区府,是什么地方的?”
吴拂道:“洛州府,知府区道兴的府衙!”
老者吃惊地望着吴拂,问道:“那么你又是……”
吴拂道:“我是他儿子吴拂,老头,看你这吃惊的样子,一定是奇怪我为什么没死掉吧?”
老者轻轻摇摇头,突然喝道:“金岳!你给我滚出来!”
随着话音,匆匆走来一名脸上刺有青色蜈蚣的中年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