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拂看看怪老头。

怪老头道：“真正懂得用暗器的人，并不是一味地想去暗算别人，而是用它去救别人，或在紧急时保护，另外，学会使用暗器，就会懂得怎样提防别人的暗器！”

吴拂心有所动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怪老头点点头道：“我从不骗人！”

吴拂道：“那我就跟你学，可是学暗器得用不少时间吧？”

怪老头道：“是得用很长时间，不过你不同，你有一定的功底，而且不浅，只是你不会用它。”

吴拂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功底？”

怪老头道：“正所谓内行看门道，你刚才和那两个人打斗的情形，我看得是一清二楚。”

吴拂眨了一下眼睛，道：“你说你能看出我的功底，那么你能说出我的功夫上的漏洞吗？”

怪老头浅然笑道：“你的漏洞？那实在太多了，比如说，你的功力能从掌内吐出，但最多不过三四掌，还有，你的步法僵硬，武功上的招式变化少得可怜，所以你虽有功底，却时常挨打，对不？”

吴拂道：“你说得似乎不错，不过有一样，我并不是经常挨打，你已看到的，我打起人来也不含糊。”

怪老头道：“那些人只是些地痞无赖，真正的武林高手，你连碰都碰不到他们！”

吴拂道：“这我承认，可是武林高手的武功，我自认再学三十年也赶不上他们！”怪老头道：“错了，人贵在有志，你若立志学武，不会赶不上别人的，因为你有个非常有利的条件，那就是你还年轻。”

吴拂默然。

怪老头道：“吴拂，我先从防身教起，教你一种非常实用的防身套路。”

吴拂点点头。

怪老头道：“你看好了！”

身形一展，只见怪老头身如灵猿，闪展腾挪，打扣扫踢，退如一阵风，进则似闪电，，四周围的沙土，连动也不动。

吴拂点点头道：“看清了，但还是记不得。”

怪老头道：“这没关系，多练就记得了。”

吴拂整整衣衫，拉开架子。

在怪老头的指导下，吴拂好不容易将一趟拳打完。

再看吴拂，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泥土，还不停地喘着粗气。

怪老头道：“吴拂，你自己再练一遍！”

虽说笨如狗熊，却还是将一整套拳练了下来。

怪老头道：“好，你已经记住了，连练几遍，你便会熟悉。”

吴拂看看自己身上，道：“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为什么你打拳时，连一点灰尘都未扬起，可是我……”

怪老头捋着胡须道：“吴拂，别性急，总有一天你会学到这种境界的，而且无需用很长的时间。”

吴拂不解地望着怪老头。

怪老头只当没看到，抬头看看天，道：“吴拂，天色不早了，你打算怎么办？”

吴拂道：“找个店先住一晚上，明天一早赶路。”

怪老头道：“去啊儿？”

吴拂望着西方，道：“去陇西，去找人算帐！”

怪老头道：“不会是去找天元帮吧？”

吴拂道：“我正是要去找天元帮！”

怪老头道：“真的是找天元帮？找他们干嘛？是不是你也想入夥？”

吴拂摇头道：“我找他们有许多事，我要他们解释许多我猜不透的事！”

怪老头道：“你认为你不明白的事一定是他们干的？”

吴拂点头道：“不一定是他们，可是我觉得他们至少知道！”

怪老头笑道：“为什么？”

吴拂道：“有许多迹象都可以表明，虽然我说不大清楚，可是我心里确非常有数！”

怪老头道：“我劝你还是别去找他们，因为我知道，有许多比你强上百倍的人去找他们，都没有一个能活。”

吴拂道：“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去，就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怪老头暗道：“好个有志的吴拂。”

吴拂看看怪老头，道：“怪老头，你和我一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