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年还是对海里什么也没有说。
南国海岛,天天都是爽朗的好天气。热而黏的空气里满是海咸味。
徐年年扛着相机上了沙滩,一边走手里的相机一边响着。
恍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阳光让那天有些安静沉默的女孩晒干蒸发。
她穿梭在海滩上的游客中间,熙攘的声音里,她意外的合群。海岛上的景色浓郁到瑰丽,是一幅过曝的油画,没有争吵没有嫌隙没有烦忧,游客各司其职地在玩耍,当一个合格的游客出人意表地容易。
她兴兴头头的拍了海水,树丛,玩耍的孩子们,安闲晒太阳的游客。每当他们冲她笑时,她也回以安恬的微笑。
海里的水果小摊还是一如既往的生意兴隆。身材姣好的女孩们看他开椰子能呆呆看一天,每开一个就能响起一片欢呼声。
徐年年端起相机冲海里眨眨眼。
海里也冲她眨回去。
他早就注意到她了。海滩上,大家都一副散漫的样子,唯有她像小女孩那样,兴冲冲地追着浪花跑,又去一枚一枚捡刚刚冲上来的贝壳。
她对他眨眼,微笑。这个男孩的心就突然软地一塌糊涂。
他的视线追逐着她头发上的一点闪光。镭射片堆叠的俗艳贝壳,地摊阿姨的手艺,在她头上也是好看的。
他愣愣地,手底下切歪了一只凤梨。
旁边有眼尖女孩立刻叫起来:“誒!海里,你不专心。”
他无法专心。手里耍得利落的刀放下来,海里立刻要跑去徐年年那里。
“你要去哪里啦!”有人唤他。
他停下来,回她们一个热带水果味的爽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