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们泡茶。”楚争不再掺和她们和老头子的谈话,转身向外走去。
‘北神医’看到楚争吃瘪的表情,有些好笑,自己平日里被这小子给气个半死,没想到随便来了个女人,居然就能在嘴上击败他,看着真是解气。
“说说吧,你们不远万里来这穷乡僻壤,为了找我还吃了不少苦头,现在总该让我明白你们的来意吧?”北神医微笑着道。
“前辈,您先看看这个,还认识吗?”任焕婷从衣兜里轻轻的掏出一张旧纸条,上前几步放在北神医坐着的凳子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又退后几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这是?”北神医面带疑惑的拿起桌子上的纸条,仔细的扫了几眼这才放下,神情微微一动道:“这是我的笔迹。你是任腾龙的什么人?十多年未见了,他还好吗?”
提到任腾龙,任焕婷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婉晴找出纸巾递给任焕婷,这才说道:“老神医,不瞒你说,这位就是任董事长的独女任焕婷!而董事长已经去世一个多月了。”
“小任走了?”北神医神色微变道。
“我爸好像是外出旅游意外身亡的,具体的情况没有人看见,是几个山民发现了他的尸体报了案,我们才知道消息的。”任焕婷哽咽着道。
“唉,世事无常。不成想,多年后,带着这个纸条来这里的,却是他的后人,而故人已殁。”北神医神情有些萧索的道:“想当年我刚和小任相识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年轻,充满干劲的小伙子,妻子也是一个挺文静、漂亮的女人,这一眨眼,物是人非了。”
“老神医,听说你已经封医了,但请你破例下山一次,一定要救救如今的任家啊!”婉晴受到任焕婷的感染,声音也有些哽咽和凄凉。
“任家现在怎么了?”北神医沉声道。
“自从我爸死了之后,我伯祖父、三叔父、大伯、小姑他们四脉就来争我把打下来的基业了,我妈和他们理论,却说我妈是一个外人,没资格插手任家的家务事。我妈气不过,不忍心看到我爸打下来的基业葬送在这些人手里。”
任焕婷情绪又有一点激动,眼中充满愤恨的目光道:“于是将正在上学的我,叫了回去,又找了好多律师开始和他们打官司,在这期间,任家好多产业都被这些小人,以极为低廉的价格贱卖给了任氏医药集团的对手和合作方,以此来换取现钱,满足他们的欲望。”
“终于在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我妈四处奔波操劳,花了不少钱,终于将任家的基业稳定下来,让我接了我爸的班,成了任氏医药集团的首席董事长,可是前几天,我妈却一下子病倒了。”任焕婷说到这里,情绪有些崩溃,哽咽着说不下去。
婉晴轻轻搂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接口道:“张姨病倒,请了西北地区许多名医前来问诊,但没有一个医生敢出手救治,都说没有把握,不能胜任,整天就是开会研究方案,到现在都好几天了,人还一直昏迷着。”
“被张姨打压下去的那些任家的人,还有任氏医药集团的对手和合作方,又都蠢蠢欲动,我们怕再不将张姨抢救过来,不但任家会树倒猢狲散,张姨只怕也命不久矣。”婉婷说到这里,也有些愤懑。
“焕婷没有办法,无意中去前董事长的房子里缅怀的时候,发现了您桌子上的那张纸条,这才想起前董事长一直提起的您,然后我们就马不停蹄的偷偷赶了过来,希望您能出手,救治张姨。”婉晴将事情的始末说完后,便长长的喘了口气。
然后两个女人便都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北神医,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