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任浩峰让他去杀许婧的时候,任重阳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任浩峰又没说什么原因,他又不敢多问,只得将这种疑惑咽进了肚里,虽然许婧已经嫁入了任家,算是半个任家的人了,但事关任家的利益,她的性命就不显得那么重要了。
“嗯?”陈怀安神情一凝道。
“就是杀个女人!”任重阳把许婧的情况大致形容了一下,随即神情凝重的道:“她很可能会回许家或者是去公安局。总之,你多派点人手出去,哪怕将XA市给翻个底朝天,也一定要把她给弄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说重阳啊,你们家这是怎么了?上次让我派人去杀个十几岁的少年,结果没得手,现在又要让我的人去杀个女人,怎么戾气这么重啊!”陈怀安郁闷的道。
“唉,一言难尽,总之,你就照做就行了,我大哥还能亏欠你不成?”任重阳淡淡的道。
“好吧。”陈怀安应了声,便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调人。
“陈总,我们也去。”这时在身边陪酒的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道。
“安心、安然,你们就不用去跑了吧,这又不是什么大单子!”陈怀安打完电话后,看着身边的两个女人笑道。
“我们一定要去。”扎着马尾的安然和披散头发的安心对视了一眼,随即同时点了点头,安然接着道:“上次任家庄一行,我们任务失败,很不甘心,所以我们想这次再行动。”
“陈总,就让我们去吧!”安心抛个媚眼道。
陈怀安耐不住两个女人的软磨硬泡,只得答应了她们的请求。
许婧从医院跌跌撞撞的跑出来,不去理会周围人那诧异的的目光,伸手在马路上拦截出租车,但许多司机见她身上缠着纱布,又披着衣服,古里古怪,都怕沾染上点是非,不愿意停车。
许婧情急之下,从钱包里掏出五张百元大钞,对着马路上的出租车就晃,终于有一个秃顶中年男子在许婧的跟前停下了车,摇下车窗道:“去哪?”
“公安局!”许婧见到有司机停车,二话不说就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关上车门后,这才对司机道:“我老公在外面找小三,我和他吵了一架,他就把我打成重伤,住进了医院还不甘心,现在他又喝了酒,来到医院里扬言要杀我,师傅,求求你,救救我!我不会让你白跑的,这五百块到了公安局我就给你!”
“卧槽!我最恨这种家暴男了!放心,小姑娘,我这就带你去警察局报案,到了地方,你就给五十块钱的油钱就行!”司机见许婧说的楚楚可怜,立刻同情心泛滥,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
北郊分局局长办公室里,赖长水挂断了任浩峰的电话后,又给正在外面执勤的几个警察打了电话,让他们随时注意一个身上缠着纱布,刚从附近医院逃跑的女病人,见到后就抓回来。
安排完这一切,赖长水咕哝了一声:“真是比女人都麻烦!”然后他抬腕看了看手表,自言道:“到饭点了,该吃饭了。”
赖长水来到衣架旁,刚拿起外套披在身上,猛地办公桌上的那部红色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赖长水一愣,连忙走了过去,等到铃声响过三声后,立刻抓起电话,态度恭谨的道:“老领导好,我是赖长水。”
赖长水在看清了座机上的那个四位数的号码的时候,神情就变得严肃了起来,作为北郊分局的局长,他对这个号码再熟悉不过了,它代表的正是省公安厅厅长的身份,也是赖长水体制内的引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