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四大诸侯接旨之后,将领地之事安排妥当,便纷纷赶往朝歌了。却不知道,此时的西伯侯已乱成一锅粥,自西伯侯离开不久,黄飞虎的人便将圣旨向西岐众人宣读。伯邑考身为长子,众人皆认为继承西伯侯之位必然是他;姬发虽为次子,但其威望却不比其兄长少,更有野心,推恩令一出,便觉自己机会来了,蠢蠢欲动;姬旦亦有贤名,在西岐中,同样有不少人拥护他。好在有太姜坐镇,至少明面上没有什么乱子,但分崩瓦解的种子却已被悄悄种下。
且说西伯侯姬昌收了雷震子,来到金亭馆驿后竟只见到南伯侯鄂崇禹,鄂崇禹“姬贤伯为何来迟?”姬昌道:“因路远故此来迟,得罪了!不知为何不见东伯侯姜桓楚与北伯侯崇候虎?”鄂崇禹回道,“当时我们三人在此等候姬贤伯后不久,崇侯虎便被那尤浑带走了,没过多久,姜桓楚便也被武成王黄飞虎带走了。”
说来崇侯虎与姜桓楚确实分别被带到了寿仙宫门前,“陛下,东伯侯(北伯侯)已带到,”黄飞虎和尤浑齐禀告道。“尤浑你退下吧,”尤浑领命离开,过了会儿,殷受又道,“劳烦武成王将二人带入地宫见孤。”
二人虽有疑惑,却也跟着武成王走入地宫,甚为震惊,“这寿仙宫之中,什么时候有这等地方?”只见姜皇后走来,“女儿见过父亲,见过伯父。”姜桓楚看到自己的女儿,才松了一口气,本来他刚入朝歌,便听闻女儿身亡的传言,如今一见才知只是谣言。“姜伯父,你的女儿姜皇后,已经死了,被孤亲自下令害死的,知道这里的人不多,你明白吗?”姜桓楚虽有猜测,却也抱拳道,“请陛下教我。”
“伯父以为,你觉得如今天下局势如何如何?”姜桓楚不敢妄言,“陛下,当今天下,内有比干、黄飞虎、商容辅佐,外有我等镇守一方,自是天下太平。”“如果比干、黄飞虎和商容等都如梓潼一样‘身亡’呢?”一旁的黄飞虎面不改色,显然是早就知道。“臣不敢说,”姜桓楚一向谨慎。“孤赦你无罪,”殷受道。
“倘若皇叔比干、武成王黄飞虎和首相商容等都不在,恐怕会有诸侯如北海一般动乱,陛下莫不是想?”姜桓楚果然老狐狸,很快便想到问题的关键,如果有诸侯因此而反,那时,姜皇后、商容等人再走上台面来,那这些人起兵岂不就是一个笑话?”“孤要你在朝歌‘死后’回去,隐于幕后,让你儿子姜文焕自立东伯侯,起兵反商,演上这一出戏,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臣明白了,定不负陛下所托。”如今姜皇后尚在,他那两个外孙也没死,他自己更没有取而代之的意图,并不担心殷受会直接拿他动手。“伯父,孤劳烦伯父帮孤关注两个人,”殷受又道。“不知是何人?”姜桓楚道。殷受轻声说,“西伯侯,以及他的儿子姬发。”
崇侯虎在旁不知所措,只见殷受叫道,“崇侯虎!”崇侯虎惊道,“臣在。”殷受问,“你可知罪?”崇侯虎自商青君剥皮费仲后,便有所收敛,却也不够,“臣不知。”殷受怒道,“闻爱卿剥民利己,先前更与与费仲、尤浑往来。闻得你三丁抽二,有钱者买闲在家,无钱者重役苦累,你受私爱财,苦杀万民,自传杀伐,狐假虎威,可有此事?”崇侯虎自知有错,“臣罪该万死,求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