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传送器外面会是什么呢?
黎晏抬起手正打算开门,身后的舒川鄂一把拽住他的手,把他护在身后,“我来开。”
黎晏无所谓的耸耸肩,谁来不都是一样的,反正现在他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如果有危险,还不是都得死。
门缓缓的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峭壁断崖和漫天黄沙,而在峭壁之下,有一座宫殿,依山而建,和背后的断崖浑然一体,远远望去气势恢宏,蔚然大观。
这是什么地方?
门在两人身后自动关上了,外壁和山体颜色完全融为一体,整个传送器好像是嵌入了山体里,而外壁的按钮也不翼而飞。
黎晏把手放在山壁上,很热,还有些烫手。他抬起头,烈日当空,猛烈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给远处的宫殿镀了一层金光,充满了神秘色彩。
“这,什么地方,”舒川鄂也有些热,这火辣辣的太阳好像要把他烤化了。
黎晏环顾四周,他们现在位于一个山谷,四周全是堆砌的黄沙和断崖峭壁,黎晏从包里拿出一袋白色粉末,在传送器消失的山壁上做了个记号。
“先过去看看吧,”没有任何提示,被送到这里,总该有什么原因,就算没有,也要进去找找线索。
穿过满是黄沙乱石的广场,在宫殿前的露场上有一座狮身人面像,栩栩如生。宫殿有三层,每层由29根方正石柱形成的柱廊撑起上一层的露台,柱廊上刻画了形形色色的壁画浮雕和象形文字。
两人径直上了三层的露台,在宫殿外的石柱前,立着八尊塑像。塑像上的人头顶着双重王冠,身着男装,胡子编成了一股辫子,双臂交叉在胸前,手里拿着钩子和连枷。
“这个地方,看着应该像是陵墓或者祭祀的地方吧,上面奇奇怪怪的雕像好像是虔诚的信徒,而从画上来看,这个地方应该是某种古文明,”舒川鄂分析道,他现在经历的这些东西,全然是他的知识盲区,这么点可怜巴巴的信息,都是从脑子里挤出来的。
黎晏观察着这些壁画,“这里是哈特谢普苏特女王庙,也是哈特谢普苏特的陵墓,这些雕像不是什么信徒,而且她的塑像,她是第十八代王朝的女法老。”
他退到三层露台的边缘往下看,“不过这个宫殿已经被破坏了,二层的哈索尔礼堂和阿努比斯礼拜堂也只剩下断壁残垣,但是廊柱上的壁画大多还是完好无损的,那就说明现在应该是在图特摩斯三世统治期间或者之后,具体时间还待确认。”
舒川鄂一脸蒙圈的看着黎晏,眼里全是你说的是什么的问号,“这什么女王,这个胡子雕塑不是男的吗?什么三世?意思是,现在还是封建王朝时期吗?”
“哈特谢普苏特又称赫雀瑟,意为最尊贵的,她是古埃及唯一一位女国王,也是法老,虽然法老是在她死后的图特摩斯三世时才有的称呼,手段铁腕,为了权力改变性别以男装示人。”
“她抢了的是她侄子图特摩斯三世的王位,在她死后陵墓被图特摩斯三世毁坏殆尽了,现在看起来并没有那么严重,所以我推测,这里的时间应该是比我们世界的时间要早。”
“什么时间?”
黎晏觉得自己就是在鸡同鸭讲,还是没必要跟他解释太多了,反正说了他还是听不懂,浪费自己时间。
“你知道什么是时空割裂吗?”黎晏在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