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忻和严皓在阳台望了许久,一直到临近中午,略有些刺眼的阳光照在二人身上。
突然,童忻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瞪大了双眼看向远方。
“严木头,你看那边,好像出事了。”童忻突然猛的拍了严皓一把。
“我...我看看。”严皓正想着心事,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不远处的一家小店门前聚集了一堆的人,阵阵骚乱,似乎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童忻和严皓对视了一眼,赶紧下楼,顺着在高处看到的大致方向赶了过去,绕过了几个转角,很快就到了一家小店的门口。这时已经聚集了上百号的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场面异常嘈杂。
童忻无奈,只好掏出警官证,带着严皓一路挤了进去。因为事情才刚发生,辖区派出所的警务人员还未赶到现场,童忻就用石头在地上划了一条警戒线,把围观人群和案发现场先隔开。
现场是一栋自建的四层的民房,最底下一层改建成了一家简单的小卖部,一个男人呈“大”字型趴在店铺门前的空地上,一动不动。
童忻捏着鼻子,忍着腥臭味仔细地走近观察。
这个男人的脑袋深深地插进了门前大花盆的土壤中,不仅使花盆被震碎了向四周裂开,还压倒了里面种植的植物,鲜血将土壤染成深红色,可见撞击力道之大。
“严木头,你过来看看。”童忻边观察边喊来严皓。
严皓正在和围观的群众询问了解情况,听见童忻喊他便赶了过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他已经死了。”
严皓顺着尸体死亡的位置,抬头向上看,但是被天台的檐挡住了,看不出什么线索。他只好把目光又聚集到了尸体身上,只见尸体很耸人地趴在地面,其中一只手,还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向下翻折,骨头似乎已经全断了。
这时严皓发现尸体的右边口袋露出了半个钱包,崭新的深色皮革,显得有些鼓。他掏出一张纸巾,想尝试着拿出钱包。
突然他的手背被童忻重重地拍了一下,吓得他猛地收了回去。
“严木头,你想干嘛?”童忻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我想看看钱包里,有没有关于死者身份的线索。”
“现在还不行,这里是南区,早已经出了我们分局所管辖的范围。”童忻为难的说。
“是我着急了。”严皓点头表示理解,石头巷位于南区的城乡结合部,理所应当由南区分局及下属单位石头巷派出所接手,他们确实不方便介入。
二人只好在一旁保护现场,静静地等待。不多时,一辆警车就鸣着警笛呼啸而来。
车上下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似乎是石头巷派出所的民警,童忻和他互相出示了警官证。
“童警官你好,我是石头巷派出所的,你可以叫我老刘。”
老刘抓了抓脑袋,似乎有些紧张。石头巷已经多年没有发生过命案,他听到有人报案一时间也慌了神,火急火燎地就赶了过来。
“谢谢你们替我保护了现场。”老刘一边道谢一边走到店门口,先观察了一会尸体。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我们也是查案路过,碰巧遇上了这个案子。等我们到现场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似乎是从天台坠亡的。”童忻道。
老刘抬头看了看天台,发现看不出什么玄机,便又低下了头观察尸体。他看着看着,发现了尸体右边口袋的钱包,便戴上手套慢慢地拿出了来。
根据身份证上的信息显示,死者名叫李泗国,男,43岁,石头巷人。老刘抬头叫来了一个围观的群众,询问案发时的情形。
上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似乎是周边市场卖菜的农民:“警官,俺是巷口市场卖菜的,今天早早地就去了市场。十点多的时候,俺突然想起有东西忘拿,又折回了趟家,再次经过这里的时候,这个男的突然就从楼上掉下来了,吓死人了。”
“突然掉下来了?他当时还活着吗?”老刘听着非常诧异。
“活着活着,人掉下来的时候还在空中啊啊叫,谁知道就这么倒霉脑壳砸在花盆上,挣扎了几下就没声了。”卖菜的这么一描述,让在场的人都顿觉头皮发麻。
“你几点路过这里的?”老刘认真地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记事本。
“十点四十分左右。”小贩回道。
“你经过的时候,周围还有什么人吗?”
“还有几个人,就那边那几个,她们也都看到了。”小贩指了指一旁树下叽叽喳喳的几个抱孩子的妇女,老刘便上前询问起其他的人。
“本来是打算上午带你来看看孙灿禄的屋子,找找有没有漏掉的线索,下午就在南区附近的几个村子走一走,看看风景吃吃农家菜,放松放松。没想到,又让你卷入了案子了。”严皓一脸愧疚地说。
“呵,我是警察,哪像严大经理天天这么悠闲,有时间游山玩水,到郊区来享受生活,只要发生了案子,我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童忻虽然表面上酸着严皓,心里却有些感动。
过了一会,老刘又回来了,看来情况基本上和小贩说的一致。
“那你看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楼顶有没有其他人?”老刘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