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调查张安家的二人被一道厚实的铁门挡住后,只好无功而返。
这时,童忻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闫闫,怎么样了?”童忻接起电话问道。
“童童,找到了。你说的这个叫王茹的女人,今年二十八岁。她在二十四岁的时候和一个叫张泗国的男人结了婚,户口就转到了南区石头巷。我查了她的二代身份证的使用情况,发现最近的一次使用是六天前,她在城关大桥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一间客房,酒店位置距离石头巷也不远,大概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酒店?她和谁开的房?”童忻诧异。
“没有其他人。信息上显示她是自己去开的房间,而且从去年开始,她几乎每个月都要去那里住三四天。”
“我知道了,闫闫,谢谢你。”
挂断电话后,童忻把闫玲查到的线索告诉了严皓,二人当即决定,立刻去城关大桥附近的那家旅馆调查,看看王茹有没有留下踪迹。
于是二人顺着木梯又爬回了张泗国家,下了楼和邓榕请示了一下,获得同意后,才径直走回了严皓停在巷口的越野车。严皓启动了越野车,载着童忻一路向城关大桥方向开去。途中二人看天色已晚,顺带在路边简单地吃了个晚餐,吃饱喝足后才又继续上路。
“严木头,你这样陪着我调查真的没关系吗?要不你先回公司吧,我自己过去就行了。”童忻问道。
“没关系的,有邢讳在公司主持事务就够了,是我把你带出来才会让你卷入这个案子的,我有责任帮你一起破案。”严皓回道。
见严皓如此坚持,童忻便也不再劝说,她侧过头装作看向窗外,但时不时就忍不住偷瞟严皓一眼。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有时候非常木,但是待在他身边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让她的心里有些暖。
不多时,他们就到了闫玲所说的红云商务酒店。酒店在垂直于城关大桥的街面一旁,严皓把车停在路边的车位上后,两人便一起进了酒店。
童忻径直走到前台出示了警官证:“请帮我查一下这个名字。”
前台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小妹,很快便查到了记录:“警官你好,王茹女士在六天前曾经入住过,就在三楼过道最里面的309号房间。”
“有没有监控?”
“只有过道口一个监控。”
童忻赶紧让前台小妹调出了当日的监控,找到了王茹住进酒店的画面。
只见监控画面上,一个盘着头发的年轻少妇,独自从电梯口出来,径直走到过道最深处。由于过道有些长,监控的角度拍摄不全,只能拍到301至306这前六间房,而307到310四间由于位置太靠里,变成了监控盲区。王茹从电梯口出来,通过过道走入监控盲区,总共只用了九秒,似乎根本没有留下任何值得深究的线索。
“你对这个女人有印象吗?”童忻让前台小妹仔细辨认王茹的照片。
“哦,是这个人啊,她经常来这住店,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并且要求要住在309。”
“每次都是同一间?”童忻有些警觉。
“是的,所以我对她印象还比较深。今天309没有客人入住,警官如果有需要调查的,我可以把房卡给你。”
童忻说了句谢谢,要到了房卡,和严皓坐着电梯就上了楼,顺着过道一直往里走,很快便走到了监控的盲区,也就是三楼的后四间房。童忻抬头看了眼房号,307和309在左边,而另外两间在右边。童忻掏出房卡,打开了位于左边最深处的309号房间的房门。
进入房间后,二人开始四处翻查。
“你说王茹为什么要定期来这里?”童忻问严皓道。
“要么就是她要来见什么人,要么就是这间房里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严皓冷静地说道。
童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二人仔细地搜了一大圈,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酒店的墙都仔细敲打了一遍,都没发现房间有什么异样。
童忻打开了酒店的窗户,这一侧的房间都靠着马路,从窗外看去视线正好正对着城关大桥,她吹着风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王茹为什么要到这个酒店?既然房间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那她一定是为了见某个人才会过来的,她究竟是要见谁?
童忻有了个念头,她今晚要在这间房住下,不管这间房有什么秘密,亲身住一晚,一定都能水落石出。
“严木头,今天已经调查了这么久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晚上我想住在这里,也许能发现点线索。”童忻一定要弄懂王茹为何对这间房间如此执着,这也许是破案的关键之一。
“我陪你一起调查,你把身份证给我,我去开两间客房。”严皓面无表情地回答她,不容她拒绝。
严皓下楼帮自己和童忻分别登记了310和309,两间正对门的最靠过道里面的房间。
严皓下去开房的时候,童忻就站在窗前,盯着正对视线的城关大桥。她越看越觉得有些在意,趁着时间还早,她便让严皓陪她一起去桥上走走,希望能找到些更有价值的线索。
二人很快就走出了酒店,径直穿过马路,来到了桥头。城关大桥灯光通明,童忻和严皓站在桥上,远远地就可以隔着沙溪河看见市里的五彩斑斓的繁华夜景。
二人走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停下了脚步,站在桥上欣赏夜景。
“严木头,王茹她...出轨了吧?”童忻看着远处,轻轻地问道。
一个女人,一个有夫之妇,定期跑到一个离家不远的酒店开房,除了暗会情郎,童忻实在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
严皓不置可否,说道:“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张泗国和王茹相差了十四岁,属于老夫少妻,这种家庭结构由于观念和年龄的差距,女方有很大概率会出轨一个观念认知更为接近的同龄人。”
童忻骨子里还是一个感性的小女生,她觉得婚姻应该是件非常神圣的事情,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上的出轨,都让她觉得是一种亵渎,让她觉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