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华,吾华?”
又是那漫天火海,人们互相的撕扯。**死亡了灵魂便缠绕在一起,发出凄惨的声音。南吾华站在海底,抬头看着海面,多可笑,以前站在陆地能看到海面印着星空,现在站在海底却看到了海面成了地狱。这个梦已经让南吾华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就亲身经历过,说什么逃跑?自己连逃都是石母送走的。可能,不,南吾华在梦里感觉自己就是个混蛋,彻彻底底的混蛋加废物。城主信任他,但南吾华到最后什么忙也没帮上。只能干看着,对,南吾华现在在梦里依然只能看着。看着人们一个又一个沉到身边,那感觉像自己在参加千人的葬礼。
不是他们抛弃了南吾华,是南吾华抛弃了他们,南吾华是这么想的。
“南吾华,南吾华?”
南吾华睁开眼,禾风坐在他一边的椅子上,看来禾风晚上回来后就在椅子上睡觉了。
“不习惯早起吗?看你一脸的沉重。”
“不,没什么。”
南吾华伸了个懒腰,刚要从床上跳下来。被禾风扔来的东西一下子打在脸上,低头一看,是和禾风身上一样的校服。
“换上这身,你自己的衣服说实在的有些破了。”
听了禾风的话,南吾华才回想起昨天自己的乞讨生活,没错,不仅语言到位,自己的服装也很到位。
换上衣服,尺寸竟然刚刚好,黑色为主色调,还有些地方有鲜红与暗红衬着。莫名有些,严肃了。但肯定价值不菲。
整整领口,南吾华推开了卧室门,禾风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我们怎么去?”
南吾华看着阳光下一览无余的田野,还有昨晚夜里走的小道,有一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泄气感。黑夜是神秘的,让人琢磨不透,但阳光下,一切让南吾华感到无力。
“你还没确定,虽然你已经穿上校服了。但是,昨天晚上我问你想不想来我学校当我助手时,你只是支吾的搪塞,现在我要你给个答复,对了,还有你当不当我小弟也要给个答复。”
禾风一本正经的站在南吾华面前,但是禾风是站在门边,也就是说自己不同意禾风就把门关上了?那自己就没有落脚的地方了。算了,反正只是挂个名罢了。
“好的,我去你的学校,当你的助手与小弟。”
“弟”字声音刚落,面前好像吹了阵风,南吾华感到腹部被猛的一顶,接着浑身都没了劲,散了架一样倒下来。禾风顺势手向南吾华背部一伸。昏迷的南吾华就这样垂在禾风一边。
“这定制衣服可是很贵的。”
禾风再次确定了南吾华已经昏迷,便拿起南吾华的左手,左手被布胡乱的缠着。禾风手一把撕开布,十字印便呈现在禾风眼前。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
禾风一边自语一边掏出电话,嘴角还带着喜悦。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把手机放在了耳边。
“喂,老大吗?这个叫南吾华的年轻人已经确定是个域者,但按他这年龄的话,不应该是执裁者,要么他参加十三日战争时才十三四岁,这人绝对有问题。”
禾风观察着眼前的十字印,虽然禾风在学院是域者研究部的,但是这种印记连相似的都没有,判断源印能力最直观的就是观察图案。不论是简单易懂的图案还是复杂生涩的图案,禾风都有很足的研究基础。但眼前的,就是个十字啊。是简单过头了吧?除了那个执裁协会的标志有点十字的样子,其余没有什么能让禾风有相似记忆的。
“先把那个人带过来吧,还有,确定了吗?”电话一边的男人问。
“确定了,发誓已经录音。目标孤身一人,没有人认识他。并且没有社会经验阅历,简单说……就像是哪个小城里的小孩偷跑出来找不到回家的路那种。”
“很好,白天要小心。特别是不要被人跟踪了。”电话一边的男人提醒道。
“知道了,老大。”禾风懒散的回了话,电话挂了。禾风左手将南吾华扛在肩上,右手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呼了口气,一个箭步冲进了田野,在高大的麦子间穿梭丝毫没有减慢禾风的速度。金黄的麦色中一道黑线快速的行进着,像在海草中矫健穿梭的游鱼。
“呼,这小子没运动过吧,还挺沉的。”
金色的麦地伴着初升的太阳的辉光,照的禾风睁不开眼,南吾华就这样被禾风背着,渐渐消失在田野里……
南吾华感觉耳边飕飕的,风不断的向南吾华的双耳里贯,像来不及躲避一样。除了大脑还能思考一下,身体的其余部位都没了知觉。随着禾风每一个跳跃,南吾华就感觉自己的骨头响了一下。许久,风声消失了,接着,久无知觉的背部忽然传来了断裂一样的疼痛。然后浑身上下都开始酸痛起来。
禾风把南吾华扔在奢华的雕花木椅上后,便用手拍拍南吾华的脸:“喂,起床了起床了。”
南吾华艰难的抬起眼皮,眼前依稀可以分辨出禾风欠揍的脸,还有禾风身后站着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