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众人尽是一震。一般人，要给比自己境界高的人讲解的时候，会选择自己熟悉的领域，而不是对方熟悉的领域，这也是必然的，你哪来的自信能在对方的领域讲出令对方信服的东西？听这个乔老师口气，问题你们随便提，决定好了我就给你们讲。

这逼，装的我服！众修士心中都闪现出这句话。

“哈哈，乔老师自信令我们佩服啊。不知道乔老师对于阳神境界才能有所了解的空间之道熟悉吗？”张飞真人突然说道。

“空间之道吗？”闭上双眼，回忆了一下对空间的描述，乔闵说道：“好，可以，我就班门弄斧，与大家探讨一下空间之道了。”

乔闵道：“我知晓众位前辈，从凡人之身一路披荆斩棘，达到修炼的顶峰，对于空间之道，必然有自己独特的领悟。我今天，就从另一个角度，和大家讨论一下空间吧。”

“首先想与大家讨论的是，何为空间！”

何为XX这个句式，那是进行一场报告必须有的，如你要讨论五行，第一问，何为五行，你要讨论境界，第一问，何为境界。不“何为”的装逼者不是一个合格的装逼者，犹记得阴阳术数学典籍的第一页，开篇明义，四个大字，“何为阴阳！”

“以我来看，一个集合，外加一套规则，就是一个空间。”在场人等听到这个奇怪的说法，尽皆皱眉。空间，如幻境空间、精神空间、秘境空间、小世界、大世界等，这些才是空间吧，为啥说，一个集合，外加一套规则，就是一个空间呢？不过在场众人都没有打断乔闵，且听这个颇具传奇色彩的乔老师，有何高论。

“比如说，五行，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可视为一个集合，而在这集合之上，存在生、克的规则，那么，五行元素作为几何，再加上生克两条规则，就可以看作是五行空间。”

“空间的集合为离散元素集合，这种空间叫做离散空间，如果空间对应的集合为连续元素几何，则这种空间叫做连续空间。我们所常能见到的空间，均为连续空间。离散空间的话，要么存在于抽象，要么，存在于某些特殊的情境下……”乔闵说道。

这些内容，是乔闵根据自己在另一个世界学过的空间的基本原理进行讲解的。由于对修真世界的各种空间不是非常了解，因此，乔闵是从数学空间入手开始讲解的。

但乔闵却认为，前世的数学家对于空间的理解，是足以包含修真世界的各种奇奇怪怪的空间的。也不看看前世的数学家研究起来多么疯狂，比如大数学家米尔诺提出，七维球面S7除了典型的八维欧式空间中单位球面的微分结构外，还有另一种微分结构，二者同胚但不微分同胚。

当时乔闵看到这个结论时是一脸懵逼。在地球上，你能找到一个八维空间内的七维球面吗？三维球面都找不到，更何况七维球面？但人家数学家们就研究地不亦乐乎。所以，有人说，数学家是一群精力旺盛的无聊的人。即使空间的性质再深奥，也扛不住这群精力旺盛的无聊的人坚持不懈地扒拉啊。

而且，乔闵有个预感，各种奇奇怪怪的数学空间，在地球上只是数学理论，但在修真世界里，应该能找到实在的对应！毕竟，这是个修真的世界！

下面有几位修士听得神色巨变，因为这几位修士，曾经在年轻的时候，一起探索过一个奇怪的秘境，姑且称作秘境吧，他们称作“棋盘空间”。在这个棋盘空间里，所有人都如同棋子一样按照某种特定规则移动，只有满足某种击杀规则，才能击杀眼前的怪物。

“原来如此，当初我们所遇到的棋盘空间的本质，竟然是离散空间吗？一个集合，外加一套规则，就是一个空间。这句话，才是空间最完美的定义！”

北辰真人也是深色微变，他曾经亲眼目睹过一个秘境世界的形成，在形成的一个瞬间里，他看到一个纯粹的五行世界，当然，这个五行世界只存在了一瞬间。多年以来，他一直无法理解这个纯粹的五行世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按照乔闵的说法，竟然是世界形成之初的离散空间吗？

创世大爆炸理论中有个普朗克时间，世界是一种离散的世界。当然，宇宙形成的普朗克时间极度微小，但秘境空间这种小体积的世界形成时的普朗克时间会较长，以至于能被意识所察觉。北辰真人所见的，或许便是修真世界版的普朗克时间吧。

其余之人，虽然未曾见过离散空间，但也不禁感觉好像很高深的样子，忍不住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