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朔方郡休整了几日,大王府的两架马车继续向西京行进。
刚出朔方城不过十余里,马车便又停住。呼延良掀开帘子问发生了什么,才发现因山路狭窄,此刻马车需要停驻为对向的车马让行。
“等等!”呼延良冲着对向的马车喊话,护卫闻声便拔刀缓缓靠近对方的车马。对方也毫不示弱,立刻拔刀相向。这一拔刀,呼延良更加确信,这一队车马有问题。
他掀开帘子,持了剑走了过去:“何人?”
“故人。”马车内传来一厚重的男声。
温瑜听见对方的声音,心里咣当一声。莫肃?莫肃不是在典刑司监牢里呆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再细细一想,原来那日那女子的字符,调虎离山,竟是有此涵义?
塔纳什派高级别行使来杀自己为虚,为的就是引人耳目,救出郡王莫肃方为实。可看着自家王爷的反应,似乎早已知晓?
温瑜刚想下马车,就听见呼延良喊过来要她好好呆在马车上的声音。温瑜只得掀开马车轩窗上的帷幔,隔着老远探出脑袋来看。
为首的那位塔纳什高级别行使应该是看到了自己,提了槌枪便要往这边走,被呼延良和马车里的那一位齐声喝住。呼延良挥挥手示意护卫收刀,自己则收了剑迈上了马车。
温瑜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隔了太远也听不见马车里两人说了些什么话。
大约一杯茶的功夫,呼延良从马车上迈下来。有了王爷的指示,大王府的人马也不再阻拦。莫肃的车队一刻未停,随即出发。温瑜冲着越来越远地马车喊了几句话,也不知车内的莫肃能不能听见。
“怎么,这么恋恋不舍?”呼延良也回来坐定,车队继续向着西京驶进。
“是莫肃,对吗?”呼延良微微颔首。
“你早就知道?”呼延良点了点头,将她扯进怀里。
“是因为我?”
呼延良手指摆弄着温瑜胸前的发梢,语气是往日不常见的轻佻:“怎么,不愿意?难道不是你前些日子问本王,如果求本王放了莫肃,本王会不会放?”
温瑜想了起来,她确实这么问过。“可是当时你不是说,莫肃非你一人能够处置?”
呼延良摊摊手,一脸阴险:“是啊,敌国郡王莫肃确非我一人能够处置。但这只是塔城人要劫狱,你我又不在西京,这莫肃何去何从,与我何干?与你何干?”
“你饶他一命,是因为我吗?”温瑜小心翼翼地问出这句最想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