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瑜与韩尚维到神谷山的第五日，正午时分，太阳正高悬着刺眼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山脚下塔城方向，传来一声巨响。

温瑜第一反应是先捂住怀里正要摇头晃脑读诗的儿子的耳朵，然后把他放下来自己跑到峭壁处往下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前几日不是已经攻下西塔城了，这又是怎么了？”

“刚刚那一声好响，比雷声还响……”

温瑜身后，神谷山上还修为不高的毛头小子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投入到战场中。

血气方刚的男儿，总有那么年少轻狂的几年盲目的渴望战争。他们不知道战争的残酷，只看到了胜利能带来的荣光。

说到底，终究是涉世未深惹的祸，不知道这世道和平是多么可贵。

“是哪一方用了火炮？”温瑜所立之处恐怕是整个神谷山此刻观战最好的位置了，于是不过多一会韩尚维也急匆匆地赶过来了。

温瑜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猜测应该是莫瀚带着援军赶来了。”

按照韩尚维昨日收到的海东青传信，呼延人已经控制了西塔城，并且已经达到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此时，若是涂匡输出大军赶来，完全没有必要用重火器攻城。

“不行，我要下山看看去。”韩尚维在峭壁处立了一阵，终于是立不住了。隔着这么远望下去，就算借助再多工具，也只能看到西塔城主城上空漂浮着的白烟。

那是被炮击过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