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呼延国君拍了拍龙椅上凸起的精雕足金龙头,“朕这三个儿子,若是算上笃安肚子里的那一个,便算是四个儿子,就良儿这孩子最能干,有些时候,倒是有些不像朕了。”
“大王爷文韬武略,自然是继承了您的了。”
“他去左府所为何事?”
“农民们能有个收成度日就好,明年的粮草备份可以砍掉一半。”
“王爷明年不打南齐?”收复塔城国后,呼延国离一统天下只剩一步之遥,而这占据最后一块版图的南齐兵力与呼延差距实在悬殊,无论是哪个指挥官见此状况,都会有不日挥师南下的雄心。
偏偏呼延良不是打寻常套路的指挥官,也绝非眼中只有战争胜败的狭隘人。
“打从齐国开始,这南齐有多久了?”
“大概有近千年了。”
呼延良伸手摸了摸心爱的黑鬃:“南齐本王不想打。千年的历史和文化,若是被我们这草原的马蹄糟践了,那可是要遗臭万年的。”
“那……”
呼延良知道涂匡想问什么,他抬了一下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或许今年雨水少,便是在等本王的那一场初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