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城外,太子一人一马,眺望着进城的官道有好一会儿了。
王府旧人在一旁看着,竟觉得就算是册封太子那日,大王爷也不似今日这般高兴。
车马声近,呼延良远远看见温瑜跨在马上,背上的金弓闪闪发光。
好你个韩尚维,让你去南齐顺路接人,自己反倒是在马车上享起清福来了。
温瑜也远远地,看见马上的男人。他意气风发耀武扬威地坐在高头大马之上,逆光而伫,仿佛是这苍茫天地之间主宰万物的神。
他就是苍茫天地之间主宰万物的神。
温瑜眼珠提溜转了一圈。
“找到了什么?”呼延禹坐下来,伸手探了探书案下的夹层,将一封信拿了出来,“敏之心思浅,真要她寻怕是难寻,你寻个机会,将这个藏在玉貔貅下面,她眼里看得见,方才找得到。”
又过了几日,贺兰敏之来来回回数趟,却仍无任何发现,呼延禹看着便也明白了,既然敏之狠不下心来,这个坏人把他来做。今日晚上,便选了她侍寝。看得出来,为了见他,贺兰敏之打扮了许久,呼延禹呼吸间皆是极重的酒气,湿乎乎地喷在敏之纤细白嫩的脖颈上。贺兰敏之缠住他,动情地吻上去,眼睛闭着,睫毛一颤一颤。
贺兰府这个女儿养得真的很好,呼延禹看着贺兰敏之,不止一次在心里这样想。敏之天真可爱,一举一动都极富少女的美好。就算后来嫁入王府,哪怕男欢女爱之事早有经历,可每每侍寝,呼延禹还是被她这种从内而外的少女纯真所吸引。她那么美好,就像方才迎接初春的花,怎么可以,止步于自己这片即将枯竭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