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良眉头拧起来,收回双臂环抱于胸前,语气里多了些不悦。
“不行。”
“为什么不行?温雄带走我必然不敢对我做什么,我被他带回温都草原也不会有危险。”
“一个连自己亲生骨肉都可以作为筹码的人,你让我凭什么相信他不会对你痛下杀手?!”
“他是我哥哥,他不会的。”
往事历历在目,儿时温瑜挥着马鞭跟在哥哥身后的样子好像就依稀在眼前。即使她心里有太多明白往事不可追,即使上一次温雄要刺杀呼延良时她已然明白,可,就好像当年温都旧案时她不顾呼延良劝阻劫狱劫囚车一般,事到如今,她还是想救温雄一次。
“温瑜。温雄、景赫还是那个小世子,他们本质与朕毫不相干。可是你不一样,你是朕的皇后。”
呼延良冷眼看着巨大地形图上的北域,看着各个藩国的领地,眼神停留在呼延北部与温都接壤的一片草原。
“不必你去做什么质子。来人,撤下所有护卫,放温雄走。”
应声入内的护卫脸上惊愕的神色同温瑜此刻无二。
“怎么?听不懂朕的话?”呼延良一个眼神递过去,领命的护卫赶忙跪下领命然后匆匆逃命一般跑出去了。
“为什么?”
“你都去过南齐一趟了,还想跑?”呼延良将人揽进怀里,试图一笔带过。
温瑜别扭地拧过头,眼神里闪着疑惑。她心里清楚,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呼延良不会做这么草率的决定。
放温雄回温都,还带走了小世子和先二王妃。这就好像在本就不算太平的北域,埋下了一个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