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照常早早起床,只不过因头天喝了酒而头昏脑胀,再加上腹中空空有些低血糖,非常不舒服,还没走到门前取下门栓便眼冒金星,就近坐到了石椅上。我趴在石桌上缓了半天,终于不再那么难受了,便去煮些双米粥来填填肚子,也给柳一苇留了一碗。他很喜欢与那些女人嬉笑打闹、饮酒做乐,醉酒之后还口无遮拦,赏赐无度,回回身上的盘缠都要被那些青楼女子掠个一干二净,哪儿还有零钱买些早点充饥呢!
正当我品味着口中大米的香甜和小米的清香时,三声叩门的响动传至耳畔。来人绝不是会是柳一苇,他每次夜宿青楼回来敲门都十分无礼,拳头高速度、高频率地打在门上,宛如一阵****。而今晨木扉之外那人分明很懂礼貌,敲起门来一点也不粗鲁,他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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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银雪的口味非常清淡,这在习惯高盐饮食北方草原实属罕见,只有耶律休哥一人与她契合。她不喜欢放很多盐,或者炖鸡熬制高汤来提鲜,反而喜欢用各种香料调味,这是她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养成的西式饮食习惯。休哥很是馋她那些奇怪的香草碎叶,自从她成了韩夫人而不能再为他下厨以后,他便愈发思念放起调料来犹如挑兵点将的她,无佳人在侧,美食亦是味同嚼蜡。人们说的一点也不假,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一定要先抓住他的胃。韩德让则是个重口味,陆银雪从健康角度屡劝屡败,不愿再浪费口舌,也就由他去了,只不过二人虽同桌而食却顿顿分餐,互不干涉。韩德让有历史的光环护体,不用在意高血压和心脑血管疾病,可一向惜命的陆银雪还想多活几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