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急忙收招撤肘,脚步右移,右足抬起横着扫向对方的左膝。
姚誉君斜身撤左腿上右步,左掌同时打出一招黑虎偷心直取青木一郎的心窝。青木双臂并拢,以上臂手肘左右夹击准备钳住对方的手臂。
姚誉君的左掌未到中途就已经改变了招术,上臂回转然后平着挥出,“嘭”的一声闷响,手臂正好砸在青木的两只胳膊上。
这一记重击,贯上了十成真气。青木一郎只觉得双臂瞬间一麻,一阵骨头裂开的“噼啪”声顺着身体传进耳中,他心知不妙,脚步急向后跃跳开两米多远。
接着一阵钻心的剌痛自小臂传入大脑深处,连日来的奔波劳累一齐发作,青木一郎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摇摇欲倒。
姚誉君的身形急向前掠,一个箭步冲到他的跟前,左足抬起横着扫出“啪”的一声正中青木一郎的右胯。
巨大的力道带动青木一郎的身体横向飞出,“哗啦”一声由窗户穿出落到了院子里,“嘭”的一声摔砸在一辆面包车上。
此时正值上半夜,院子里有不少还在吃吃喝喝,窗户里忽然飞跌出一个人来,场面登时大乱。胆小的纷纷跑开,胆大的大着胆子缩在一边看热闹。
姚誉君移转身形到了院子里,走到青木一郎跟前,伸食指在他的鼻端试了试。青木一郎身上多处骨折已经昏过去了,脸上更惨,被窗玻璃划伤了十几处血流满面,气息已经相当微弱。
姚誉君知道他受的内伤并不算重,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当下不慌不忙地点开手机呼叫当地警备队,让他们派人过来处理现场。
刚挂断了警备队的电话,另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他抬手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号码,这才想起来刚刚与朱莳换了衣装。
“呵呵……”
电话接通后,对面竟然传来一阵阴恻恻低沉的笑声,接着一个沙哑着嗓子的男人用生硬的华语不紧不慢地说道:“姚先生,您好!”
“你是谁?”姚誉君立即警觉,刚才只顾着收拾小鬼子了,把朱莳交给了季振行和另一名粗通秘术的保镖,这一声问候意味着朱莳这小子又被另一伙儿人劫走了。
“朱莳现在在我们手上,请姚先生务必予以配合,否则永远都别想再见到他。”沙哑嗓继续说道,同时将镜头对准了穿着姚誉君衣服的朱莳。
姚誉君看得清清楚楚,朱莳此刻还呆在面包车上,季振行和另一名保镖的身体歪到了一边,显然不是牺牲了就是昏过去了。朱莳脸色蜡黄、形容憔悴、目光呆滞,早已不复白面书生的俊朗风采。
拍摄完影像以后,面包车倏地刹停在路边,一侧的车门被推开,两个戴着黑色面罩的黑色西装的男同时抬起脚把季振行和另一名保镖踢下车去。然后,“哗啦”一声车门关上,面包车继续向前行驰。
姚誉君从影像中拍摄到的黑衣人的眼部特征观察到,这些人的眼窝很深,皮肤白里透着暗红,极有可能是欧罗亚人。
“你们想干什么?不妨直说,否则时间拖得久了恐怕就没机会开口了。”
“嘿嘿……”
沙哑嗓又发出一阵阴笑,淡淡地道:“姚先生说得一点儿不错,我们的后边正被两辆商务车咬着。请姚先生马上将龙涎茶中上品的制作工艺发过来,否则等面包车的电用完了,我们立即撕票,谁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