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帅,据属下所知,近年郑州地面的确有少量流民及山贼为患。近年来在属下等人为了整治这些乱像,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如今情况已有明显好转。
其他县情况属下不知,就巩县来说,流民四起匪患猖獗的说法明显不符合实际。望大帅明察。”赵信答道。
“哦!如此甚好,巩县是我郑州西大门,境内山峦叠嶂密林丛生,有几个山贼流民为患再所难免。所幸还有诸位大人鞠躬尽瘁为国分忧,本帅深感欣慰。
不过诸位大人切不可掉以轻心,郑州是我大周都城的屏障,关系重大,郑州不稳,必定危及京城安全。
史某此番就任郑州防御使,就是奉当今皇上的御旨,前来整肃地方,安抚百姓的。还望诸位大人能与史某一道齐心协力,共保我大周社稷平安。”
史彦超说到此处,目光转向巩县知县邓迁:“邓大人,巩县流民情况如何,望大人如实相告?”
“回大帅,正如大帅方才所言,巩县境内山林密布,加上近几十年来以来,中原地区战祸不止。我巩县位于洛阳与大梁东西两精之间,几十年间连受天灾和兵患,确有不少百姓为避战争躲入山林,成了流民。
下官在巩县为官二十年,亲眼所见流民作乱的事情就有五六起,确实到了非治不可的地步。
自去年我大周皇帝陛下登基以来,承蒙错爱,下官被委任巩县知县一职,一年来与赵指挥一起,为了安抚地方,剿灭匪患,着实是殚精竭虑煞费苦心。
所幸下官等人的努力没有白费,巩县这一年以来地方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也算也不枉费下官等人的一片苦心。”
“哦!如此说来,倒是本将多虑了。二位大人辛苦,二位为巩县安定所做的一切,本将一定如实向朝廷奏报。史某初到郑州,要想治好地方,今后还要继续仰仗像二位大人这样的地方官员鼎力相助才是。”史彦超向二人一拱手,笑道。
县衙之内诸位你一言我一语,气氛融洽详谈甚欢,不觉已到日暮之时。
夜色临近,史彦超传下军令,骁骑营将士就在城外驻扎,不得进城扰民。
入夜时分,赵信和邓迁便带人送来了酒菜,就在骁骑营驻地内摆下酒宴,为骁骑营接风。
一时间,军营内推杯换盏之声响起,一派和谐热闹的气氛笼罩着整座军营。
七八天来几百里的长途跋涉,骁骑营的士兵们鞍马劳顿,已然十分疲惫,再加上一路上补给不足,一个个都是十几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如今一见到饭菜就坐不住了,几乎是风卷残云般的就把饭菜一扫而空。
要不是厢主有令不许饮酒,恐怕喝醉酒的也不在少数。
时至三更,骁骑营将士正在熟睡,忽听得军营之外一片嘈杂,人欢马叫之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史彦超从床上起来,叫亲兵取过甲胄佩刀,穿戴整齐走出军帐,来至院内。
这时院内骁骑营将士已经集结完毕,看着手下数百名训练有序,装备整齐,动作迅速的亲兵,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嗯,还算不错,集结速度蛮快,算是合格了。庄寒,外面到底怎么回事,情况探清楚了吗?”
同样全副武装的庄寒听到将主叫自己,跨步上前抱拳施礼:“禀将主,是山匪来袭,有五六百人,正在攻击营寨,都虞侯史炎已在带兵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