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等到了营地才发现,偌大的营盘之内居然空无一人。破败的营房看上去已然年久失修,营盘之内荒草丛生,几乎没有一丝有人住过的痕迹。
几处受惊的野雀哄然飞起,似乎在向人们宣告着这里还有生命的存在。
“大帅,这里已经有将近一年没有人驻扎了。在此之前还有二三百人驻守。
这些年来巩地面不太平,匪患不断战斗频繁,乡兵减员严重,又得不到补充,也就越来越少。
尤其一年前赵信任指挥使以后,一再的克扣军饷,士兵们领不到应得的补给,仅剩不多的士兵也就陆续当了逃兵。
这一年来,巩县的乡兵名义上有一营,实际连一都人马都不到,平日都作为赵信的亲卫随着赵信住在城里,这个营盘基本就废弃了。”看到史彦超阴沉的脸色,一旁的于县尉小心的解释着。
“哼哼,赵信够贼如此胆大妄为,克扣军饷贪墨军资,还当真死不足惜。传令给巩县县丞,查抄赵信家产后,全部变卖用于整修乡兵大营。”听了于县尉一席话,史彦超下令道。
众人正在说话间,就听到身后一阵喧嚣,回头望去,百十号穿着禁军乡兵军服的人正在赶来,领头的正是骁骑营斥候队队副许超。
许超自在帅堂指证赵信之后,便带着斥候队的兄弟回到县城赵信府邸,负责看守赵信家眷及恐慌的乡兵们,防止有人乘机逃跑。
就在方才许超接到命令后,才把任务交给前来接替的县衙差官,自己带着这些胆战心惊的乡兵们,一路奔跑赶到了的乡兵大营,前来见防御使史彦超。
“这就是巩县现有的全部的乡兵吗?”
看着面前几十个灰头土脸,气喘吁吁的士兵,史彦超向许超问道。
“回大帅,除了一早随赵信到骁骑营大营,被扣留的八个人以外,乡兵营剩下的就只有这八十七个人,都在这里了。”许超答到。
“哼哼,不错啊,八十七个人拿着一营的军饷,赵信当真带的好兵。这些人里有几个将官?”史彦超冷哼一声,继续问道。
“这些人总共有两个都头四个十将,还有一个都虞侯,三个将虞侯。
原乡兵营都虞侯张强是赵信的妻弟,在听到赵信被大帅斩首的消息后畏罪潜逃,途中被属下下令射杀了。”
“嗯,做的不错,身为军人,守土有责,敢做逃兵者杀无赦。”
史彦超说着,把目光转向了这些战战兢兢的乡兵士兵:
“大家听好了,本帅即是新任的郑州防御使,今后各位就是我史彦超的兵了。想做好本帅的兵不难,本帅对部下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服从命令,任何时候必须做到令行禁止。
从今以后,但凡我军中将士,敢有做逃兵者,一经发现,定斩不饶。
现在所有将官出列。”
随着史彦超话音落下,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十名身着不同军官服饰的将官慢腾腾的自队伍中走了出来。
“呵呵,怎么?各位怕什么?本帅不管各位之前做过什么,本帅已经说过,只要不是罪大恶极之徒,本帅都可以既往不咎。
不过,尔等身为军中将官,却不思报效国家,多日以来助纣为虐,为祸地方,不对尔等施加惩处,恐不足以平息民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