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剑身前全是铁蒺藜,如若一个不小心,只怕脚底板就要多一个窟窿了。
郝文才这才发动进攻,暗器已经悄然换成细如发丝的钢针,使出天女散花的手法,成百上千根钢针先后被打出,真是比狂风暴雨更加密集。
钢针作为暗器,一般人嫌弃它太过轻巧,有力却无处发挥,不是上上之选。
但是武林中一直有个规律,凡是暗器较轻的,都是内家高手,如果内功练到出神入化,飞花捻叶皆可伤人。
酒剑不敢大意,用剑护住前方,对方的狂风暴雨针法虽然攻击范围大,但却没有一根能突破酒剑的防御。
玄空剑拨开钢针,四处乱飞,周围的人急忙后撤,唯恐受到池鱼之殃。在有限的空间里想让出一大片地方着实不易,人群中有的被踩了脚,甚至有几个修为不够的人竟然被撞倒,身上一下就被踩了好几脚,幸亏武林中人身骨结实,并未受伤,但也极为狼狈。
郝文才一轮攻击过后,手中已经没有多少钢针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酒剑竟然能把身前护得如此严实,再这样下去,自己暗器尽数打出,岂不凶多吉少。
酒剑在郝文才犹豫的一瞬间,找到攻击的间隙,一跃而过,跳出了铁蒺藜覆盖的区域,身形之快直把群雄看得目瞪口呆。
郝文才自然知道酒剑剑术高超,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他对手,看来只有仗着内功深厚,与之对拼拳脚。停下手中攻击说道:“酒剑果然是剑法超群,只是不知道手脚功夫如何,不知道你是否敢和我拼掌?”
酒剑怎会不敢和郝文才对掌,但是他此来并非为了耀武扬威,而是解释误会,说服各大帮派联手对付魔教,说道:“我和各个门派的恩怨纯属误会,都是魔教从中作梗,还望能给在下一个说清缘由的机会,包括华山高徒殷勤。”
郝文才发出狂笑,说道:“说的好听,你一面之词,如何取信众人,何况你为何离开武当派,个中曲折难道你自己都忘了?来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天经地义,你休要狡辩。”
酒剑知道,名门正派中不怀好意之人比比皆是,如果自己不能现场立威,说什么也没有人信,说道:“那好,我就来会一会郝长老的华山掌法。”回剑入鞘,飞身而起,直取郝文才。
郝文才正自得意,看酒剑攻来,也不讲究技巧,运足内力,就要和酒剑硬拼。
“嘭”的一声,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掌,郝文才即被震得后退丈许,方才止住,只觉体内气血翻滚,久久无法平息,内力更是一点儿也提不起来,自知已无再战之力,这才明白,酒剑不仅是剑法绝伦,内功更是不容小觑。
“郝长老,可还要再战?”酒剑说道。
郝文才自觉面上过不去,狠了狠心,说道:“你厉害,我是打不过你了,可是这群英会也就没有我们华山派什么事了,告辞!”说完当先准备下山。华山弟子看到带头的长老要走,也都跟在后面,准备离开。
虚阳子张罗群英会,自然不想看到这种结果,连忙说道:“不知道华山对此次议题有何意见?”
郝文才也不回头,大声说道:“武当派群雄之首,哪里还需要华山派携手,我看你们自己都可以解决了。”
虚阳子非常无奈,好好的群英会,怎么会弄成这样,厉声说道:“酒剑,你看你办的好事!”